只剩下一个下午,千丞陪着谓默坐车到了站台,他拖着谓默的行李箱,送别这个帮了他几个月的人。
检票的时间,千丞送谓默上了车,临别前,他说了一句:“以后别那么傻,谁需要你帮忙都那么努力的帮,万一那个人别有用心呢。”
谓默笑了笑,随意应了一声。
千丞在外面,看着谓默上了车,找到自己的床位,躺了下来。
就要发车了,走了就再也不能回来了。就算是能回来,那个时候,千丞也不在了。
谓默给风涟发了消息,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还有五分钟。
四分钟。
三分钟。
千丞转身离开了。
舍不得他,他还要人照顾的。
千丞回了回头,看了看她。笑了笑。
两分钟。
“对不起,让一让,我有急事。让一让,谢谢您了。”
一分钟。
谓默拉着行李箱,奔到了门口,拉着行李跑了下来,行李箱摔在地上。
车门关上了,发动了,离开了。
谓默站在缓缓发动的火车外面,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不远处鹅黄色的叶子,随着风坠满了这个荒凉的人间。
有点冷,谓默拉紧了领口,看了看一步一步向远方走去的千丞。
她没敢说话。
她走到不远处的一棵银杏树下,拨通了风涟的电话,那边,是欣喜的声音:
“默默,上车了吧,还有不久你就到了。”后面是一阵开心的笑声。
“我没有去,我下车了。”谓默哭了起来,她蹲在地上,瑟缩成一个团,上衣巨大的帽子扣在头上,盖住了那张柔情的脸。
风涟听见了一阵的哭声,她只能隔着几千公里,无力的安慰着。
当天晚上,风涟发消息给她,无比肯定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喜欢他。”
谓默好像终于明白了什么。
但是她又知道,那绝不是喜欢这么简单。
谓默从小就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温柔的对待周围的所有人,对待所有人都充满了善意。可这世界不是你对它好,它就一定会对你好的。
她对别人的温柔,被当做了软弱。她的忍让,变成了人人可欺。她习惯性委屈自己,让别人忘记了为她考虑。到了最后,大家都只记住了她很温柔,人很好,很善良,却忘记了她也会委屈,会难过。
她被人欺负了好久了,也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