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开始练习的时候还是要我来做阴柔的那方,几个文娱委员轮番与我谈心,说我们班是正儿八经地要出一个让人赏心悦目的出场式的,我和他不把定位找好场面就没有那么好看了。
想着傅懿行都愿意舍身当女人了,我再执着于舞步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便决定忘了男女的区别。
路迢迢在放学以后也拄着拐杖来凑热闹,看我们练习。
最开始是学步伐,我和傅懿行分别跟着两个女孩儿练习,只是摆出了手势跟着节拍一二三四地走,我理解得很快,没一会儿就被认证了合格在边上休息。
淼淼和另一个女生和我演示了一段最终效果,迢迢看着她俩抱在一块儿转圈,演示女步的那个女孩自己还转了好几圈,忍不住同情我说,这得转多少圈呐,要晕死了。
说着就扶着拐站起来喊了一声“cut”,淼淼没理他继续抱着舞伴把一分半的内容跳完了。
迢迢一只手搓着下巴,突然喊:“这圈转的,你们不会要任恪穿上裙子转吧。”
我一听觉得有些不安。
这群女孩儿想一出是一出,没人提倒好,有了提案还不得强制执行。
要她们非要我穿女装,我就要退出。
淼淼瞪了他一眼,走到我面前比了比,“你看看任恪这线条,肌肉分明的,你看看他这脸,哪里像女孩子啦?穿上裙子也是个金刚芭比,哪里有美感?我们班就是要派两个真真正正的帅哥上去跳舞,燕尾服一穿,惊艳全场好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她的话我竟然还有些感动。
我和傅懿行各练各的,手势步伐都还算简单。
合到一块儿,哪儿都是困难重重。
我与他面对面站着,视线正对着他的颈部,右手握着他的左手举在空中,左手放在他右肩上。
这会儿指导的人都聚在一块儿商量背景该怎么弄,淼淼轻飘飘地撂下一句你们自己磨合磨合便把我们晾在旁边。
显然磨合起来很困难。
傅懿行低下头来问我他右手该放哪儿。
我当然不知道,只能胡乱猜测,“腰上?”
他点了点头,我却迟迟没感受到他的手,便抬起头催他。
他大概是有些紧张,掌心里出了点汗。
傅懿行右手轻轻揽上了我的腰,他是真的很礼貌,手只是象征性地贴着我的校服,若即若离地悬着,但这将碰不碰的做法却让校服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擦着我后腰上的肉。
“你别这样,手放上去呀,这样我好痒啊。”
我看到他喉结动了动,一抬头发现这个人耳根子红透了。
他微微垂着眼看我,睫毛投下一层阴影随着睫毛的颤动,那一小丛阴影也抖了抖,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了。
我们试着走了几步,配合得还算默契,到转圈的时候却又遇上了阻碍。
应该是他发力引着我转的,但他显然有所顾忌,没用上力,我们转得像两个机器人当真是在原地画圆。
他也觉出了不对,对我说:“我怕把你甩出去。”
我也怕他把我转飞出去,叮嘱他说,那你搂紧一点儿。
这一次他使力了,右手箍得也紧,我们转了好几圈才停下来,我真觉得有些头晕。
我想着要是青春期的一男一女这么跳肯定得擦出火花来,身体贴得太近了。
这么一想我才觉得淼淼的点子很妙。
我只是不介意和漂亮女孩儿跳舞,但要是每天这么练习,让对方对我产生了依赖感,我恐怕会觉得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