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恶毒地诅咒唐潮也会像他那样犯错失去方穆博,最后只能狼狈地挽留,但这一切都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就在十分钟之前,他向方穆博保证再也不会去打扰他俩了。
尽快调整过来吧,这样婆婆妈妈像个什么样子。
许宪杰深吸口气,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放松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走向正叼着烟站在酒吧门口的男人。
那男人身材十分高大,一身黑衣,高筒军靴包住小腿,外套敞着怀,里面深色的紧身背心勾勒出肌肉的轮廓,散发着强烈的雄性气息。刀刻斧凿般硬朗的五官,眼眸漫不经心地垂着,但根本掩不住其中孤狼般凶狠的眼神。
这人放在平常绝对不会是许宪杰的目标,但他刚经历过了比失恋更痛苦的一刀两断,满心满眼里都是自暴自弃。他走到男人身前,拍了下他肩膀,亮了亮指间夹着的烟:“借个火?”
男人抬起眼来,像看货物一样漫不经心地把许宪杰打量了一番,那目光像淬过血的刀冰冷,让许宪杰觉得手脚冰凉。在他生出逃离心思的瞬间,男人低低嗯了一声,凑过来,用嘴里的烟引燃了许宪杰的烟。
烟圈在空中逐渐扩大,直到晚风将它打的支离破碎,两人相顾无言地站着抽完了一根烟,男人扔掉烟头,抬脚将它碾灭,对许宪杰道:“走吧。”
站在酒店房间里,听门在身后关上,许宪杰刚刚想要解开扣子,就被人从身后抱住,男人一手将他两条胳膊勒住,下一瞬针尖扎进他大臂肌肉,注射器中的液体一滴不剩地注入了他体内。
许宪杰只来得及发出声大叫,接着自白剂被血液循环带去全身各处,强烈的镇定成分让他失去了所有反抗能力,男人松开手,他便软软倒在了床上。
男人将空注射器扔进垃圾桶,拉过一旁的椅子在窗边坐下,盯着许宪杰瞳孔放大已然失神的双眼,开始发问:“刚刚你见的那个男人是谁?”
“我前男友。”许宪杰喃喃道。
“他住在哪儿?”
许宪杰没有任何反抗就将方穆博家地址说了出来,脸上表情安详的像是躺在棺材里就要下葬。
男人神色未动,继续问道:“你知不知道他现在的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唐潮……”
“他家地址?”
“z大文馨苑24号楼一单元……”
牢牢记住许宪杰报出的那一串地名,男人垂眸盯着自己脚尖,沉默片刻,突然轻声问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声音里含着不易察觉的忐忑和小心翼翼的期冀,竟让人听出丝脆弱的意味,但此时房间里唯一的听众神志不清完全意识不到。许宪杰手指抽动一下,含糊不清道:“靠脸勾引别人的骚.货……小贱.人……抢了我男朋友还装的那么纯……”
男人脸上流露出的柔软瞬间消失,阴沉下来,他抬手揉了揉额角,暗骂自己真是糊涂了,立刻恢复了刀枪不入的冷漠模样,起身转头离开。
许宪杰还在重复着“小贱.人”这样的字句,男人眉峰微微拧着,推开房门,门边不知何时站了两个黑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