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衣服都被人换了,连内裤都是新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别人都穿着自己的衣服,偏偏他穿了一身特别喜庆的红色长袍,那……随便猜一猜,吴邪在整他?还是他喜欢他穿红色的衣服,从红色冲锋衣到红色长袍,都是红的。
不管原因是什么,重来一次,现在换他来“伺候”他。
黎簇考虑到怪虫,没敢给吴邪洗澡,就打了一盆水,往水里加了酒和白醋,然后毫不犹豫下手扒衣服。
吴邪的肩膀很宽阔,手臂肱二头肌的位置有点粗,常年磨练的身躯则没有一丝赘肉,腹肌虽然没有八块那么夸张,但摸上去硬邦邦结实紧绷的很,黎簇怀疑给他一拳头,到头来痛的估计会是自己。
这是一副咋一看平淡无奇的身躯,只有黎簇知道,它的主人有多大的爆发力,能单手拉住他,仅靠一个锄头就悬空在高处,更能轻而易举就把他从沙堆里整个翻过身来。
打肯定是打不赢的。
吴邪的肤色偏蜜色,平坦小腹边有两条人鱼线,一直延伸到内裤里,薄薄的布料被某个东西撑起一点,鼓鼓的,看起来份量不轻。黎簇不由咽了咽唾沫,嘴里有点干燥,他只看过杨好和苏万的物件,青葱稚嫩,确实毛都没长齐。
盯着发呆了一会儿,黎簇觉得自己太变态了,便甩甩头,把脑子里的黄色废料丢一丢,末了拿起帕子为吴邪擦身。
一些沙子混杂着汗水牢牢粘在皮肤上,擦起来不点力气还不行。
黎簇尽量轻手轻脚的,像对待工艺品一般,仔细又温柔的为吴邪清理着身体,这个过程其实没有很长,但他却出了一身的汗,心跳更是喝高了一样跳得飞快。
最后,就在他犹犹豫豫去拉吴邪内裤时,手腕被人扣住了。
“……”
“……”
四目相对,其实真有点尴尬。
黎簇睁着清亮的眼傻傻看着吴邪,后者的神情有点复杂,顿一顿,他用特别嘶哑的嗓音道:“没看出来啊,你小子还有这嗜好……”
“……”
黎簇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挣开吴邪的手,再把帕子甩他身上,骂道:“说什么呢,老混蛋!我、我我、我好心帮你清洗,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吴邪转动一下脖子,幽幽出声:“我记得你说你想干我屁股。”
“……”黎簇被噎了一下,随即像被抢了小鱼干的猫,浑身炸毛,骂骂咧咧,“我那是胡说的!吴邪你这个变态,你变态别把我也想成变态,我才不是那种人!”
“黎簇。”吴邪喉咙又干又痛,实在是不想一醒来就和小屁孩斗嘴,他哑声叫着他,目光温和里带着点笑意,“能不能给我倒杯水。”
“你有病……”少年人嘴里嘟嘟囔囔的,身体却乖乖去倒水,拿到床边时像是想到了什么,没直接给吴邪,而是伸出两根手指放到水里搅了搅。
“……你这是什么意思?”吴邪望着少年人递过来的两根湿漉漉的手指。
黎簇皱着眉:“你缺水太久了,不能一次喝太多,先润润嗓子。”说着,手指往吴邪嘴唇探。
“……”
吴邪瞪着他,下一秒张嘴去咬他的手指。
“疼疼疼!吴邪你有病啊!”
黎簇自然是开骂的,话音未落就被吴邪强硬地拉到身上,他夺过他手里的口杯,仰头大口大口灌下。
在沙漠里走了那么久,谁也没法抗拒来自水的诱惑。
吴邪已经很克制了,一杯水下肚后,明明还想喝,但忍着没再让黎簇倒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