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的目的就很简单,把童若追回来,让童若重新接受他,两个人把错过的东西全部补回来,让童若接受他的爱,给他一个家。谁知道童若还是不愿意给他生孩子?他焦虑地咬了咬嘴唇:“你要是原谅我相信我的话,会不愿意怀上我的孩子吗?”
童若争辩道:“就算是女孩子,也可以自己决定要不要怀孕吧?难道我还不行了吗?我接受你了啊,但是孩子是不一样的……”
晏尧眼睛发红地盯着他,忽然抓住他的手腕,逼近他的脸。童若觉得他跟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难以沟通,被吓了一跳,睁大眼睛,又听见他语气不自觉发狠:“说那么多,你不还是……”
“我,我不还是什么?”
晏尧说:“你还是不相信我!”
说来说去又绕回来了,童若本来就不擅长说话,现在又被他这样胡搅蛮缠,又急又委屈,手腕又被他抓得发疼,鼻子莫名其妙地就酸涩了起来。他想把自己的手腕抽回来,但挣脱不开,晏尧又神经质地念了几句,仿佛根本没听到他刚刚讲的理由,只顾着把自己逼疯。
童若忍无可忍,打了他的手一下,声音里都有了点儿哭腔:“你倒是听我说啊!”
晏尧听见了他的哭腔,才猝然惊醒一般瞪大双眼,看过来。
童若咬着嘴唇,两眼通红,受气包一样地扭头不看他了,显然是既被他气到又被他吓到。晏尧这才发觉自己刚刚在犯什么混,松了手,面容扭曲了两下,凑过去说:“若若,”他轻声哄,“对不起,我不说了,你别生气。”
但童若被他刚刚那表现刺激得不浅,一时半会哄不好,他放轻语气说了几句,都没用,又抓住童若的手,说:“生气了你就打我好不好?想打哪里都可以,我不会疼的。”
童若呼吸急促,难得有一点儿小脾气,挣扎着要他放开。
晏尧又说:“童若,若若,别生气了,真的,你一生气我就想去死。”
童若浑身一僵,手腕被他钳制着,之前两个人做的时候他没注意到,现在才发觉他说话模式很是奇怪,动不动就提到去死。
哪有人可以这么轻巧地把这个字挂在嘴边?
他的眼神忽然扫到晏尧左手手腕上的伤疤,现在那里没有手表了,旧伤疤就一清二楚。
童若这才又颤栗一下,他想起来这个人确实是想过去死的。
挣扎的幅度一下子就缩小到几乎没有了,晏尧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这才松了口气,很亲近地贴过来,摩挲着他的脸说:“我们不提这件事了,不生气了,乖,是我错了,我们翻篇。”
童若有些慌张地点点头,又抬起手臂,要擦掉刚刚不自觉溢出的眼泪。晏尧趴过来亲他的眼睛,他又温顺地闭上眼睛,由着这个人亲,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原本还有一点点的暧昧氛围消失无踪,他们洗完澡,晏尧先被支出去了,童若自己冷静了几分钟,还有些头疼。
他从来都笨,哪里能想这么复杂的事,想着想着就觉得心里憋闷得紧,难受,难受得想哭。
32.
童若这天晚上根本睡不好觉。
他的床上都是两个人做的时候留下的味道,闻了就害臊,晏尧借机把他哄到自己房间睡,他只是犹豫了一会儿,看这个人两眼,见这人现在已经回归常态,就点点头同意了。
两个人躺在同一张床上,晏尧只安分了不到一分钟,便伸手过来,将他揽进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