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略者死光了,部落却没有半分胜利的喜悦,有什么好喜悦呢,最受伤的还是他们。
苏林多这次也伤的不轻,胸前开了个大口子,好在及时止了血,生命没有危险,却是也没有办法张罗部落的事,苏迹只能硬忍着悲恸带领大家,清点人口,救治伤员,拾尸体等等,这一系列的战后工作要处理,他连悲伤是时间没有。
苏迹安排着完善后工作,整个人都木木的,到最后一件事颠三倒四说好几遍自己都不知道。他二婶实在看不过去,接过他的工作,“孩子,去吧,知道你难受,去送送你阿母吧。”
苏迹愣愣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唉,去吧。”二婶叹口气,抹了把红通通的眼走开了。
苏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家里已经是哭声一片,苏苏的尖锐,阿丰却压抑的如同失去亲人的幼狼,悲凉又愤怒。
“哥!”苏苏一见他进来,一下子扑进他怀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苏丰却像看到敌人的狼,扑过来一拳就往他身上打,却被法衣反弹回去,一下子摔在地上。
“阿丰!”苏迹赶紧去扶。
苏丰狠狠的推开他,红着眼,神情愤然的大声嘶吼:“你为什么才回来,为什么才回来!”
苏迹的心被狠狠的一刺,疼的滴血,却无话可说,只能喃喃自语般的说:“对不起,对不起。”他不知道这到底是说给谁听,可除了对不起他还能说什么?
这一刻他无比痛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回来,为什么要去建狗屎新领地?为什么不当时就把有邹全杀了?
想到这里,“啪”,他又给了自己一耳光。
“哥哥!”苏苏害怕的喊。
“苏苏你过来!”苏丰一把扯过抱着苏迹的小妹搂在胸前,然后抬起头,仇恨的看着他们的大哥:“你不是我大哥!你走,你走!”
苏迹一阵难过,本来就悲愤的不能自抑的他一口鲜血涌上喉头,他闭了闭眼,硬咽了下去,不能吓着他们,不能。
“你走啊!”苏丰愤怒的推他。
苏迹将他死死的揽进怀里,一下一下摸着他的背,哑着嗓子说:“阿丰,别闹了,别闹了,阿母看着呢。”
在他一下下的安抚下,怀里紧绷的身体渐渐松懈下来,肩头湿湿的,他知道,这孩子哭了。
“是我没照顾好阿母,是我。”苏丰哽咽的自责:“你交代给我的,是我没保护好阿母。是我没用,是我没用。”
苏迹紧紧的抱着二弟,连连摇头:“你很好,很好了,是大哥不好,大哥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们。”
“哥哥。”苏苏不知所措的哭喊。
苏迹把小妹也揽进怀里,心头酸涩难挡,三个大大小小的孩子哭成一团。
☆、复仇
这一战有苏几乎家家房前的树上都涂起了白,一杆杆涂白了的树干就是一幅幅打起的白幡,静静的立在那里,昭示着生命的凋亡。满部落都是呜咽的哭声,在风中飘荡着,久久不散。
八十九条鲜活的生命在在这场战争中永远的闭上了眼,再也看不到初升的太阳。这一战有苏整整去了近五分一的人口,其他侥幸留下性命的几乎个个挂,人人带伤,能全须全尾的活着都是老天保佑,损失可谓是惨重之极。
这就斩草不除根的下场,苏迹的心不停的抽搐。阿母的死让他整个人陷入了极度的清醒与自厌之中,是他的优柔寡断让家人族人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是他自以为是带走了大批的有生力量让族人没有还手之力,是他的偏听偏信以为敌人没有了神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