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鸟雀鸣叫,风吹稻浪沙沙声,其他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什么都没有多出来。
苏迹紧紧的抱着扶桑,等待那些安静蛰伏藤蔓发大招。
阳光正好,鸟雀蹦蹦哒哒的欢快的争食,突然碧藤一跃而起,同时爆出无数细丝般的触须缠上最近的活物,一时间惊叫爆成一片。也就是弹指间方圆十几丈百多只麻雀一个不漏的全挂在了藤蔓上,再没多一会就只剩下一片片没了生气的羽毛飘飘荡荡的落稻穗上,犹如浮尸。
而摇摇晃晃的藤蔓如同无骨一般,再次伏倒在稻田里,等待下一批猎物到来。
苏迹猛的打个激灵。不是感到血腥啥的,而是他发现一个问题。
“怎么了?”扶桑感受到他的动作,奇怪的问。
“它们跟我们藤屋的是……”他犹疑的看着怀里的娃娃。
“一样。”扶桑轻描淡写的说。
苏迹顿时一片毛骨悚然,一想到过去睡觉都是在食人藤上,他就忍不住再打一个哆嗦。现在还能好好活着,是不是一个奇迹?他不由的抱紧扶桑。
紧接着,几株藤蔓此起彼伏没一会儿麻雀就被分食殆尽,稻田里只有零星的几只麻雀扑腾着翅膀不敢落下。
这效率,苏迹脸上也大写着服字。他们焦头烂额搞不定的事,扶桑小小一出手轻松搞定,大神就是大神,他骄傲死了有没有。
这时藤蔓一个个全都缩了回来,在苏迹脚边乖巧无比的蹭了蹭,就是颜色更加青翠了。
苏迹一个哆嗦。
“它们吃人吗?”他勉强笑着。
“不。”扶桑睁着眼说瞎话,其实也不是瞎话啦,有他在它们怎敢放肆。
“那就让它们在这看几天?”苏迹安了心,狠狠的啾了他的小嫩脸几下,多日的愁云终于从他的脸上散去。
“嗯。”扶桑勾起了嘴角。
被赶回去的奴隶并不知道他们忧虑的事情已经解决,还在发愁。
有苏人很不理解那些奴隶,不明白为啥他们所有人脸上都透着一股焦虑。要说那稻田是他们有苏首领的,他们跟着出力那是应该,可所有奴隶怎么也那么积极?地不是他们的,米也不是他们的,干完活还要自发的去赶麻雀,他们那么紧张干什么?
有苏人不明白,他们也不是能藏得住话的,找个关系还可以的就问了。
在一起时间久了,两方人之间一开始的各种不顺眼也变成了习以为常。有苏人崇拜强者,对一些比自己某方面强人的还能高看三分,泾渭分明的界限也就变得越来越模糊。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很多人哪怕不能成为朋友,也变成熟人,有人问,那些人也就照直说了。
作为奴隶的汉子满脸的无奈:“地不是我们种的,看着是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可是粮食欠,最先挨饿的就是我们,要是实在没了粮,我们就只能等死。”
发问的有苏人立刻反驳:“不会!我们有苏没有饿死人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