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临胥道:“在牢里自尽了,尚有气息,但凶多吉少。”
赵临胥的话如同响雷般,劈得赵斩麒脑子与面上一片空白。
……什么?
赵临胥说的什么?薛倪他……
“你说什么!”
赵临胥摇头道:“你应该能猜得到他为何这么做。”
混账!
赵斩麒起身冲向牢门,随后又想起自己如今被关着,双手握拳愤愤地敲上了铁栏杆,发出了沉重的“哐啷”声。
混账!
混账!
薛倪这个傻子!
赵斩麒浑身都在发颤。
顿了顿,赵斩麒走到赵临胥身前“咚”一声跪下道:“救他!”
语气铿锵有力,但赵临胥听出了里头的央求。
“起来。赵家的男人不会跪着求人。”赵临胥蹙眉道:“你要朕做什么,便用自己的能力与法子。”
“我如今是个被关在牢狱中,任皇上处置的叛贼,一无所有。但此次起兵是我一人的注意,北南军是我的,大溪是我用我王爷的身份取得的人脉,与薛倪毫无半分干系,求皇上救他。要治罪便治我这个罪魁祸首。”
“你并非一无所有。”赵临胥弯腰道:“你先冷静,朕和你好好说说。”
赵斩麒抬头看赵临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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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一片混乱,大夫来来往往,婢女端水送毛巾的。
薛倪被转移到了衙门其中一间舒适的客房方便治疗,剑已经被拔出来了,但血流不止,情况实在不乐观。
“城主……”
李见瑜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等候,其中一位大夫到他面前,轻轻摇了摇头。
李见瑜手里握着一个小锦囊不停摩挲。
以前叔叔曾教他,救人,不是看值得不值得救,而是看能不能救。若是能救那自然必须救,就如同他以前在城外看见重伤的赵临胥,即便不知道他是帝王也将他带回客栈了。
再者,李见瑜看得出来,赵临胥从来没有给赵斩麒定下死罪的想法。
“大夫,给他服下这个吧。”
若是人已经死了那他也回天乏术,但如今薛倪只是因为失血过多而逐渐虚弱,就快要撑不住,那么护心丹还是能起一些作用的。有了这丹药的协助,再加上医术湛的大夫全力相救,能不能活下来就得看薛倪自己造化了。
大夫接过李见瑜给他递的一颗金色小药丸,转身给薛倪喂上了。
不一会儿李见瑜便听见大夫的惊呼。
“天啊!老天爷!当真有起色了!”
“这堪比仙丹啊!”其中一位比较年轻,随着师父来打杂的小大夫沉不住气了,红着一张脸,拉着李见瑜喊道:“城主的丹药里头可有什么成分,为何如此神奇!那公子原本就快不行了,但这么一颗丹药下去随即有了肉眼可见的起色!”
李见瑜打太极道:“是李家传下来给我的,我也不清楚。”
“那,那城主可还有其他的药丸?若是能研究一番,定能……”
“放肆!别闹。”老大夫活了老半辈子,自然看得出李见瑜不愿多说,于是制止了自家徒弟的胡搅蛮缠。
“让城主见笑了,城主别放在心上。”
“不会。”李见瑜摇了摇头,顺道打消几位大夫的念想道:“这是我的最后一颗了。”
其实那根本不是什么李家家传的东西,而是提炼自凤凰羽的保命药丸。凤凰在成年后会像蛇那般蜕一次背上的羽毛,而新生的羽毛里,据说第一根长出的有着神力,这些李见瑜也是从古书上看来的,想着不拿白不拿,便在凤凰换羽时顺道取下来融了制成丹药。
之前李见瑜把赵临胥捡回去后,在等待大夫来的当儿见赵临胥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