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皇上。”态度还算恭敬。
赵临胥笑道:“坐吧。”
行欢也不拘束,在李见瑜之前坐的软塌上半倚着,眨了眨眼妖娆道:“皇上,这三更半夜地传本座来……哎呀,皇上可别误会啊,我教财力丰厚,本座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赵临胥笑道:“教主太看得起自己了。比起教主,朕更对那日你捕获的刺客感兴趣。”
他相信行欢的恶劣人品,就他那样,打败了那些大溪刺客后绝对不会任由他们自尽抑或放了他们,行欢大约会把他们都抓回去练蛊练药,为己所用。
他之前不着急着和行欢要人便是等行欢替他制伏好那些刺客。
“皇上想要回他们?”
“只要领头。”赵临胥要的是能够指认赵斩麒和封具恒的人。
“那可不巧,领头跑了。”行欢摊手道:“本座也很懊恼,那日居然被他给跑了。但那人身负重伤,欢月教的人也堵住了山,他跑不掉。”
赵临胥心道,难怪行欢还留在落叶城没回去,原来是为了抓人。
“抓到了给朕。”赵临胥大咧咧地讨了。
“一个本座都肉疼,更别提是那逃跑的,这些日子本座可花了不少人力和材料去封山抓人。”行欢抱胸道:“欢月教帮皇上打刺客,打王爷,如今还要包送?”
察觉到行欢的不满,赵临胥挑眉道:“朕欠你一个人情,你可有什么需要帮忙?”
“本座见皇上似乎对找人很有门道,连情人都用皇榜找的。这样吧,皇上帮本座找一个人。”行欢从荷包里取出一张小像。
赵临胥道:“?随身携带小像,想来是教主心爱之人。”
“确实是本座的心爱之人,但他逃走了。若是本座再见到他……”行欢舔了舔下唇,眼底闪着危险的光笑道:“本座定会好好罚他。”
赵临胥摇了摇头,取过小像。
“那个人叫丹袭,这是他几年前的画像。若皇上还需要其余线索,本座回去后一条条写下来。”
赵临胥看着那小像,再听行欢说出那个名字,微微蹙眉。
丹袭不是……
赵临胥道:“你可知我们大恭国师叫什么名字?”
行欢道:“国师是神使,他们的名讳不是秘密吗?怎么了,他认识丹袭?”
“没事。朕会尽量替你找到这个人。”
赵临胥心道,回头他就问丹袭与行欢是怎么回事,若是丹袭愿意见行欢,他也乐得领个人情。但丹袭如果不愿,他便当作不知,作为皇帝自然是护着自家国师。
“多谢。”行欢笑道:“本座静候皇上好消息。明日……皇上便随本座去‘捕猎’罢。”
那领头既能在欢月教眼皮子底下逃跑,武功和手段也不弱,这些日子追踪不容易,行欢可不想让他再次逃跑了,只好亲自出马。
行欢告退后,赵临胥起身站到窗边。
窗外一片绿意,竹子被晚风吹得轻轻摇摆。
他不能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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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李见瑜便带着小九儿上山找奶奶,奈何去到的时候,老人已经去世了。去得很安详,嘴角还带着笑。李见瑜在床头上找到了一封信和一块玉佩,信上寥寥几句,让李见瑜照顾好小九儿以及提及了老人给他的礼物一块能带给凤凰福气和庇佑的玉佩。玉佩是纯净的血红色,上头的雕刻和李见瑜身上的图纹一模一样,致漂亮。
李见瑜将玉佩好生好,带着小九儿完成了老人的后事。
而之后安定王爷赵临沂也到了,赵临沂生性温和淡薄,抵达落叶城后向皇兄和公主请了安便关在府里读书作诗,也不出去和人交际。赵临胥有心戳窜他和赵江雪也没法,一个抗拒,一个淡薄,这辈子想来是别成了。
除了安定王爷,大溪的皇帝封具桦也有来坐坐。赵临胥没刻意巴结他,只是给他捎上一句话。
听闻封具恒与舍弟一样,都是有才干的人。
只要封具桦不傻,他便能猜出封具恒和赵斩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