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驿站压根儿就没客人,连掌柜都躲到屋里去了,只有一个小小的人影在后头不知捣鼓什么,想来是小二。
两人在其中一张桌前坐下,点了一壶茶。
“客官!你们的茶来啦!”
让两人惊讶的是,眼前的小二是一个九、十岁的男孩,身子还没长开,看着有些瘦小,端盘子的手也有些抖。
赵临胥见状原想替小家伙接过来,然而还未来得及伸手,下一刻就见男孩发红的手一软,那壶茶便这么倒在了李见瑜身上。
“啊……!”
男孩惊呼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放下托盘想要用抹布给李见瑜擦。奈何那抹布原本就挺脏,这下一擦李见瑜的袍服不仅湿,还越来越脏了,因此李见瑜只得轻轻拦住男孩的动作。
“没关系。”
那男孩更忐忑了,头几乎要埋到了脖子里,将紧张得发颤的手给缩了回去。
“对不起!对不起!”
说着便急匆匆地跑了,拦都拦不住。
李见瑜无奈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从胸口到膝盖的布料都被渥湿了,贴着里衣,让李见瑜有些不适。
赵临胥于是将自己的大衣给解了下来披在李见瑜身上道:“先这样吧,到了村庄再买一套衣服替换。”
“嗯。”李见瑜虽然不想用赵临胥的大衣,但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否则顶着个沾着茶水的衣服进村也着实不雅。
大衣上还有赵临胥的男人味与温度,李见瑜心道,用现代的话说大约就是荷尔蒙的味道,毛绒绒的挺暖和。
李见瑜有些尴尬地拉了拉大衣,却是一愣。
“怎么了?”
李见瑜微微蹙眉,低头仔细翻找一番才道:“我荷包和玉佩不见了。”
两人下意识地就想到了刚才那个男孩。那男孩可是直接扑进了李见瑜怀中,擦拭茶水时手还在腰带旁挪上挪下,虽然不想怀疑一个孩子,但眼下他最有嫌疑。
荷包丢了还不打紧,顶多就是失了一些银子,但玉佩可是李家家传的,李见瑜赶紧起身绕到了驿站后头。
后方是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有一个身形瘦小的老头懒懒地躺在木椅上打盹。
老人浅眠,被两人的脚步声惊醒后,顿了顿随即跳了起来道:“哎哟你们看我这不中用的老头,着实没想到如今庆典还会有客人,便在这里睡着了。怠慢了两位客官,当真罪过罪过。快,快到前面去,老头子给你们端茶。”
赵临胥先是婉拒了老人的邀请,随后开门见山问那个小男孩去了哪儿。
“啊?有小孩子?”
老人眯了眯眼道:“哪来的小孩,老头子可不会使唤小娃娃。”
怎么回事?
赵临胥和李见瑜对视一眼。
有猫腻。
“那个孩子说是这里的掌柜。”
“放屁!”老人急了,蹦蹦跳跳道:“这驿站就老头子一个人在打理!方圆十里的百姓都知道!”
也就是说,那小孩趁着老人睡着时假冒小二欺骗他们?
还是这个老人在说谎?
“啊!”老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击掌道:“可能是山上的小九儿!小九儿之前来求我,让他在这儿干活,我没允。之前官兵来和我们说了,不许让小娃子干活,老头可一直记着呢!”
“那你说的那个小九儿长相如何?身高如何?住在哪一座山上呢?”
老头一一说了,确实就是那个给他们端茶的男孩。
看着眼前急眼的老头,赵临胥拉着李见瑜先走了。
“朕让影卫看着老头,我们去追那男孩。影卫也说看到他往山上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