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磬书是陈之叔的小迷弟在城主府里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李见瑜之前有一段日子天天听着孟磬书这个书生在自己耳边吹陈将军多骁勇善战、多忠君爱国、多英俊潇洒,导致李见瑜如今一看见陈之叔便仿佛在他面上看见了一排排泛着金光的大字。
“末将见过城主大人。”陈之叔和他带来的几个将士给李见瑜请安。
陈之叔面对李见瑜之时有些许尴尬,毕竟之前没问清楚便将人给绑起来押回城了,实属不敬。
李见瑜微微颔首道:“将军有何贵干?”
“列行搜身,城主莫见怪。”
李见瑜不是一般老百姓,陈之叔自然不能让下属来。
“将军请便。”
陈之叔的下属散开去给家丁奴仆搜身,而李见瑜则是带着陈之叔回屋,缓缓解开扣子,脱下上衣。
李见瑜毕竟长得妖孽,陈之叔对上那白皙的胸膛和背后,随即匆匆移开双目。
“冒犯了。”
“无妨。”李见瑜将衣服给扣起来,暗暗松了口气。
所幸他身上这图纹一般都不会浮现,说来也玄,这图纹只会在他受伤、感到疼痛或受到威胁之时才出现。
而接着陈之叔便走到孟磬书跟前。
“您,您……将军来吗?”孟磬书死死抓住了衣领,脸“噗嗤”一下就红了。
“有何不妥?”陈之叔依旧一脸正直,语气还带着些迷惘。
“不、不妥!”
看着孟磬书宛如未出阁的深闺般捂住自己胸口,李见瑜啧啧称奇。
“为何不妥?”
陈之叔看着孟磬书,微微蹙眉。
难不成孟磬书就是皇上找的那个人?
李见瑜拍了拍孟磬书的肩膀道:“师爷也别害羞了,得陈将军误会。”
“不,不是害羞……”孟磬书看着就要哭了。
“师爷若不愿配合,末将便只能奉命行事了。”看着眼前缩成了一只白团子的孟磬书,陈之叔震惊之余,只觉得心底有股淡淡的失落,原来孟磬书便是那神秘男子吗……
孟磬书虽然长相平庸,但白白净净的,看着也很可爱舒服,难怪会让人牵肠挂肚……
李见瑜看着两人微微挑眉。
这孟磬书是怎么了?即便是喜欢人家将军,但就是检查一下,应当不至于害羞至此?
“师爷……”
“罢、罢了!”
孟磬书深吸一口气,仿佛战士上战场,风萧萧兮易水寒那般视死如归地扯开了上衣。
李见瑜好奇地探头看了看。
“……”
就见孟磬书左胸前有一个纹身,纹身上赫然三个字:陈之叔。
“……”李见瑜抱着胸微微挑眉,只觉得哭笑不得。
他想起来了,之前陈之叔要去南边镇压海寇,大恭内不知为何流行起纹身祈福,孟磬书也屁颠屁颠地去纹了。
但是陈之叔凯旋归来后大家都将纹身去掉了,为何这个小傻逼事到如今还存着??
这都几年了?
“所,所以我都说了!”见陈之叔一脸空白,然后慢慢转红,孟磬书捂着脸崩溃地跑回屋里去了。
“这是怎么了?”
一身劲装的赵临胥踏入院子时见到的便是陈之叔难得一见的腼腆表情和李见瑜幸灾乐祸的样子。
“回皇上,陈将军逢上人生的春天。”
“哦?”赵临胥挑眉。
于是陈之叔匆匆地与两人告辞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