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上海吧?十一点的高铁,你现在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顾明信誓旦旦地说。他的这句话却惹恼了他。
他转过身用力甩开他的牵制问:“你怎么知道的?你调查我。顾明,你究竟知不知道怎么尊重别人?”
顾明被他问得闭口不言。他知道自己理亏,虽然心里百般不爽,也只得忍气吞声。
“算了,我懒得和你说。我要走了。”说完拖着箱子朝门口走去。还没等他碰到门,顾明三两步走到门边,整个身体将门把手堵得严严实实的,成心不让他走。
“顾明,你让开。”他站在他面前黑着一张脸,提高了声音说。
顾明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守着门,一动不动。
”顾明,你没有权力这么做,你再无理取闹,我就打电话报警了。”林泽希的双颊因为激动和气恼泛起了淡淡地红晕,看得顾明一阵心猿意马。
面前的顾明仍一动不动地站着,时间一点点流逝,眼看就要错过高铁,他忍不住一激动,话还没说出口,只觉得一阵眩晕,脚下软绵绵的像踩着棉花糖一般,忽地失去了意识。
顾明见他身体不自然地晃了一下,眼疾手快地把他搂紧怀里,低头一看,他双眼紧闭,脸上泛着潮红。他轻拍了两下他的脸,对方毫无反应,完全失去了意识。顾明将他抱到沙发上躺着,极不情愿地走进卧室的床上拿了一床毯子出来搭在他身上,自己却搬了个凳子坐在旁边守着他,看着他。
在两人分开的这半年,鬼使神差的,他对林泽希的感觉与日俱增。一度发展到难以自持的地步。如果不是他有事被困在了美国,他肯定早就回来把他打包带走,也就不会有江煜什么事儿了。现在只能感叹造化弄人,硬生生挤进来一个江煜,事情变得复杂多了。偏偏那人非常了解林泽希的命门,平白给了他不少人情。过去这半年,那人利用他的这一个弱点,不停地向他施恩示好,还整出这么些幺蛾子。
坐了半晌,他起身进厨房。在美国的这半年时间,让他的厨艺有了不小进步,最起码自己不用每天下馆子。冰箱里的食材少的可怜,他舀了半碗米,切了两个皮蛋和一根小白菜,凑合着煮了一锅粥。转眼到了中午,沙发上的人还没有动静。他把火熄了,走进客厅尝试叫醒他。
顾明叫了他两声,对方没有反应。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并不烫,可是发根处密密的有些汗珠。他心里有些不安,伸手摸了一把他的后颈,才发现他背后全都被汗水浸湿了。“该死。”他咒骂一声,将他的身体翻转,侧躺在沙发上。他赶紧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再到卫生间用温毛巾擦拭着他的额头和后颈。十分钟后,救护车赶来。
又是医院,顾明在嘈杂的医院过道上不停踱步。就像真的有命运安排一样,两人的情节安排总跳不出相似的轮回。上次医院过后他搬进了他家,但愿这次也这么顺利。
半个小时后,医生从急救室出来,“病人最近休息不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