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泽希正在想如何开口说他马上要离开这件事,却被顾明抢先一步回答:“是的,一直都如你所愿。每天他接我上下学,给我做饭,打扫卫生,洗衣服,怎么了?你不满意?”
顾文宾轻笑一声说:“没有,小林办事我很放心。现在小林身上的误会已经解开了,我和英治商量过了,我们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帮助他。他毕竟还年轻,你也该为他考虑一下,一直照顾你也不是办法......”
“哐”的一声,顾明把碗筷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大声说:“我们的事情轮不到你管,他早就已经和你没关系了,请你不要摆出一副老板的样子指手划脚。”一旁的林泽希整张脸都唰白了,莫名其妙的他就成了争吵的中心,他低着头端着碗,只想赶紧逃离这个窘迫的局面。
顾文宾沉着脸说:“顾明你不要太自私,他还年轻,应该去读书去做更多喜欢的事情......”
“顾总,你还真是为人着想啊。我小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关爱有加呢?”顾明冷嘲热讽地说。
“你......”顾文宾的手愣在半空中,脸都黑了,随后把碗筷放在桌上,直直盯着顾明。
“小的时候你不管我,现在就不要来指手划脚。妈刚死的那半年,你晚上回过几次家?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现在就不要再演父子情深的戏码了。”一回想起过去,顾明的愤怒就直往上涌。
“我那段时间真的很忙......”一说起这个话题,顾文宾的怒气似乎平息了不少,眼神里流露出些许无奈和纠结。
“是啊,我知道,顾总嘛,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所以我很知趣,都不回来打扰你。我想我也该走了。”顾明说完站起身,冲着身边的林泽希说:“我们走。”
“等等。”田英治站起身挡住他的去路,回头对顾文宾说:“文宾,顾明都已经成年了,你还不打算告诉他吗?作为父亲,你可以选择自己的方式爱他保护他,但是他也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这些年你们父子像仇人一样,你还想这样继续下去吗?”
顾文宾紧皱眉头黑着一张脸没有说话,只见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也越来越红,这时田英治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对。“文宾,你没事吧?”他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打开橱柜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白色的药瓶倒了一粒药片塞进他嘴里。半分钟之后顾文宾才慢慢缓过来。
顾明直愣愣地站着,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眼前的这个男人仿佛瞬间老了二十岁。他不再是他印象中那个□□硬朗的□□者,而像是一个漏了气的人形气球,软软的,仿佛一碰就瘫在地上。
田英治回头对上顾明一脸惊讶的表情,说:“他心脏不好,已经一年多了,平时我一直告诉他不要着急上火,可你也知道他的脾气。”
“你刚才说告诉我什么?”顾明问田英治。
田英治看了一眼顾文宾,见他面无表情,眼神却软弱下来。随后便回过头对顾明说:“这些事情还是由你父亲说比较好。”说完,他拉着林泽希走了出去。
饭桌上只剩父子两人,他们隔着桌子对望了好一会儿,最后顾文宾轻叹一口气,开口说:“你跟我来书房,我给你看些东西。”
顾明跟着他来到书房,短短十多米的距离他却仿佛走了很久。内心翻涌着忐忑和一丝恐惧,年幼时的他一直隐约感觉家里有些事情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从小同学们都很羡慕他,有一个漂亮的妈妈,成功的爸爸,住着大房子,有着数不清的玩具。可他却感觉不满足,他觉得他的生活很空虚,无论用多少玩具和钱都填不满。
顾明站在书房中间,看着他从几本书背后拿出一个旧盒子,他把盒子放在桌子上,伸手摸了摸磨损了的边角。“我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打开这个盒子了。我是一个很理智的人,我觉得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