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来帮你申请,有最好,如果没有,基金也会想其他办法帮你的。你最近好好想想以后要做些什么。”
林泽希点了点头,顾明就接过话说:“他厨艺特别好,我想支持他开一家餐厅。”
田英治把注意力集中在顾明身上,看了他一会儿才接着说:“是吗?那一会儿泽希露一手吧,我好久没尝过你的厨艺了。顾明你先坐一会儿,泽希到厨房帮帮我吧。”
顾明目送两人走进厨房,自己一个人环顾了一下客厅。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在家里呆过了,家具和装饰都还是过去的样子,却多了另外一种感觉。多了田英治身上的那种感觉,柔软、温暖、有活力。他记忆中的家里是空旷而冰冷的,一尘不染,除了必要的家具,没有多余的摆设,就像高档酒店一样,让人找不到归属感。他在房子里找不到一点母亲生活过的气息,这让他心里有些不悦。母亲对于他来说更像是一个印记和符号,她也曾抱着他,对他微笑,可他却仿佛感受不到任何温度。这些年来,他一直靠记忆中几幅温馨的场景支撑起对于母亲的全部记忆,却搜寻不到更多的细节。他只把这一切归咎于年龄太小,记忆不够深刻。
顾明身后传来一声咳嗽,他知道是顾文宾回来了。他没有回头,只是一动不动地观察着壁柜上放着的摆件。最角落的格子里放着一个小型变形金刚手办。那时妈妈在他八岁时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已经五六年没见过它了,没想到居然一直摆放在客厅的角落里。
“你回来了?”顾文宾站在客厅中间,看着儿子的背影说。
顾明没有回答,他伸手拿起变形金刚,小巧而厚重的质感和他记忆中一摸一样。颜色已经开始退去,却没有一丝灰尘。他轻轻抚摸着头盔上的一处划痕,那是他当时拿着和奥特曼打架的时候划到的,当时为了这个还心痛了好久。当时妈妈安慰了他一会儿,就出去了,好几天都没有回来。
“你还记得这个玩具,你小时候很喜欢他。你搬出去的时候我看见他掉在房间的地板上,就把它摆在这里,没想到这一放就是五六年。”今天顾文宾的语气也缓和不少。
“妈究竟怎么死的?”顾明没有回头,冷冷地问出了藏在他心里很多年的话。
“交通事故,你不是知道的吗?在高速路上,和一辆大车相撞。”顾文宾看着儿子的背影,眼神里交织着复杂的情绪。
“大半夜她为什么一个人开车去那么远?她出事半个小时之前给你打过电话,都说了什么?是你约她出去的吗?”顾明手里紧紧攥着手办,转过身盯着顾文宾问,过了这些年,他们终于可以面对面讨论这个问题。
“她那天晚上给我打电话说她有急事要出去一趟,让我早点回家照顾你,其他什么都没说。后来是警察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的。”顾文宾说。
“她去哪儿了?她大晚上一个人出门你都不过问一下的吗?既然你不爱她,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要生下我?”顾明走上前,站在他面前质问到,情绪有些激动。
“顾明,你怎么能这样说?无论我们的关系怎么样,我们都是一样爱你。”
“请不要打着爱的名号做些多余的事情。你知道吗?自从那个人进门,我才知道原来你是有感情的,你看他的眼神,说话的语气,行为举止一切的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相比之下,过去的你就如同行尸走肉,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和妈妈结婚?难道和传言的一样只是为了钱吗?”他想起头发斑白的外公外婆,晚年丧女的伤心与悲痛,与女婿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度,深深刺痛了他幼小的心灵。
顾文宾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声吼道:“顾明,你这是什么态度?想说我是靠吃软饭发家的吗?现在我的事业都是自己一手打拼来的,姚家的一切我都没碰过。”
这时,在厨房里的田英治和林泽希跑了出来,一人拉着一个,赶紧把他们劝说开。顾文宾被田英治送上楼去换衣服,顾明坐在客厅里,沉着一张脸。
田英治走过去坐到他旁边说:“顾明,你不应该这么说你爸爸,过去的事情说不清道不明,他也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