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结束之际,新帝叶遥欲派使者前往梅龙教,顺应先帝临终时的遗愿,放白墨非一马。
闻讯,骆青涯主动请命,骆家多番劝解无用,遂将使者一直担任与他。
上苍云山前夜,骆昭言前往骆青涯的营帐,面色抑郁。
掀开帐前的帘子,就见骆青涯在擦拭新带的长剑,骆昭言道:“哥哥,是不是想天无剑了?”
骆青涯抬眼看她,“没什么想的。”
“那把天无陪你了十几年,怎么着也有了感情。”骆昭言在桌前坐了下来。
骆青涯问:“你怎么到我这儿?”
“我觉得你有些反常。”骆昭言道:“战事已至,梅龙教除了投降只能选择灭亡,随意派个使者前去便可,你又为何非要去这一趟。”
骆青涯不答她的话。
骆昭言也不介意,继续道:“你是不是真的对他有什么别的想法?”
骆青涯叹了口气,道:“我把凤尾玉佩给了他。”
“什么?”骆昭言惊讶,“凤尾与我的龙爪是一对,娘千叮咛万嘱咐,要将这东西送给一生的伴侣,你怎么能儿戏。”
“我并未儿戏,我是认真的。”骆青涯放下了手里的剑和抹布,认真地看着骆昭言。“但我喜欢的不是现在的他,是那时还不是梅龙教的他。”
骆昭言无言,最终只得选择摇头离开。
“我和父亲在这里等你回来。”
“好。”
次日,骆青涯带着叶遥的旨意,上了苍云山。
梅龙教内,白墨非目光凶狠地看着殿下的骆青涯,咬牙切齿道:“你来干什么?”
“奉新君之命,与你商讨议和一事。”
“议和!”白墨非气急,“杀了我舅舅,败了我的大军,现在说要议和,莫不是威胁与我!”
“没有那个意思。”骆青涯冷静地说。
“你没什么意思?”白墨非冷眼看他。
两人一言不合,加之白墨非本就怒火中烧,竟是打了开来。
骆青涯身中千功散,全无内力,那里打的过白墨非。他一个不慎,被白墨非打的瘫倒在地,白墨非索性就着那个人动作一拳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骆青涯身上。
“喀……”
骆青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眼冒金星,头脑混沌。恍惚之间,骆青涯仿佛看到了当日他送给白墨非的凤尾玉佩,那玉佩落在地上发出响声,骆青涯拼尽了全力,将玉佩握在手里,瞪着眼睛,眼神里隐隐有些后悔和恨意。他抬起手,狠狠地将玉佩砸在了地上。
一声清脆在耳际响起。玉佩的碎片四散,滚落开来。
白墨非恍惚的回神,眼前白墨非奄奄一息,旁侧是早已被摔得粉碎的玉佩。
“你摔碎了它。”白墨非轻声道。
这是骆青涯送他的,但是他现在却亲手摔碎了那东西。是不是,那人不愿再与他有任何牵连。可是,为什么他的内心难受的厉害。
为什么!
一时间,白墨非像疯魔了一般,细密的拳头落在骆青涯的胸口,腹部。嘴里还喊着,“你凭什么摔碎它!”
“这……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