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白墨非带着笑意看向骆青涯。
“怎么回事?”
白墨非也不答他的话,只道:“我俩在江阳的赌约,你可还记得。”
骆青涯动了动手臂,发现自己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双腿并起,在脚踝处也被缠上了绳子。他尝试着用力挣断绳子,但没有用处,随后他调动内力,却发现此刻自己竟像极了先前的白墨非,内力全无。
“这是什么意思?你干的吗?”骆青涯直直地看着白墨非,似乎想要从对方脸上看出什么不一样的情绪。
告诉我,这是开玩笑的。
骆青涯在心里这么祈求着。
“你说,现在这个状况是算你赢,还是算你输?”白墨非的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怎么样,沦为阶下囚的感觉如何?”
“你是认真的。”骆青涯用陈述的口气说着疑问的话。他在看清白墨非眼里的戏虐时,就已经清楚的知道对方有多么认真的在谈论这个话题。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做。我甚至觉得我对你……”骆青涯别开眼,继续道:“我甚至拿你当朋友的。”
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说喜欢白墨非,这会让他彻底失去所有谈论的筹码,以及他的自尊。
“我从不与仇人的儿子交朋友。”
听到仇人儿子,骆青涯迅速转过头盯着白墨非。
“我母亲死在一个雪夜,我父亲死在我的生日贺宴,不管参与多少,你父亲骆林都是我的仇人之一。”
骆青涯心里一震。又是雪夜,上次偷剑的蒙面人也是说了血染雪夜,还叫嚣着要自己回去询问父亲。
“那蒙面人与你……”
骆青涯的脑子里划过一道白光,他觉得自己似乎是清楚了却又不太明白。
“那蒙面人是我舅舅,名唤梅长龄。”白墨非满意地看着骆青涯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样子,“不知你可否听说过,十几年前那次天外玄铁的事件。”
“皇太子病,天降玄铁赐福,遂病愈。帝将其冠以儿名,赐之。我白墨非,本名李天无。”
“你竟是那前朝皇太子!”
骆青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
白墨非冷着脸,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攀上骆青涯的脖子,然后慢慢紧,看着对方因呼吸困难而痛苦。
“咳…咳咳……”
骆青涯原本麦色的皮肤开始泛红,呼吸困难让他本能的挣扎,眼睛半睁半闭的看着上方的白墨非,嘴唇微张却说不出话来。
在骆青涯受不住几乎要晕厥过去的时候,白墨非扯着嘴角,放开了手。
“咳咳…咳咳咳……”
骆青涯不住的咳嗽,努力地呼吸这来之不易的空气,胸膛不住地起伏。
“故事讲完了,我也该向你提几个问题了。”
骆青涯眼角挂泪,侧脸看着他。
“骆林把兵符放在哪里了?”
骆青涯没有回答。
白墨非继续道:“那我换个问法,比如,你母亲将写有兵符地址的锦帛缝在哪里?”
“我不知道。”
白墨非有些怒了,抬脚狠狠踢在骆青涯的腿上,“别打马虎眼,老实交代。”
骆青涯强忍着疼痛,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痛呼声,片刻后才开口,“我没必要骗你,不知道就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