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心思他岂会不知,自己跟着梅长龄少说也有五年了。
“天无剑是他的父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了。”
秦鸣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苦涩,不过转瞬即逝。他伸出手想要去握梅长龄的手,却被梅长龄躲过,他只能将桌上的茶杯朝梅长龄推了几推。
秦鸣压着嗓子,道:“你不喜我喊你长龄,我可以改,但是你不能连我对你的关心也拒绝。”
“我们不合适。”
梅长龄的呼吸几乎都要停滞,对方眼里的哀伤压的他要喘不过气了。
“什么叫不合适?你从未想过要同我试一试,怎么就知道不合适!”
秦鸣强硬地拉过梅长龄的手握在手心。
梅长龄想要抽回手,却被秦鸣阻止。
“我知道你一心复国,所以我陪着你,但这不能成为你不接受我的借口。”
梅长龄低着头,另一只手攥的死紧,“别说了。”
“我愿意等你,我们可以等少主复国成功之后……”
“我叫你别说了!”
秦鸣的话还未说完,梅长龄便暴怒。
“少主比你更冷血更无情。”秦鸣不死心,顶着梅长龄的盛怒继续道:“你的现在不都是他一手教出来的,你无法舍弃仁慈,可少主不会,他不会绕过任何一个敌人。没有你他也可以走的更远,你为什么就不能放下?”
秦鸣见梅长龄依旧皱着眉头,知道自己今天逼得紧了,心里叹了口气,起身准备回自己房。
“等等。”
秦鸣怔住了,他听见梅长龄说:“毒黄谷的事情安排好了吗?”
秦鸣转过身来,低声道:“教主放心,我做事向来有分寸。”
“既然这样,就下去吧。”梅长龄言语生硬。
“是,教主。”
秦鸣走后,梅长龄在床上躺下,瞪着屋顶发愣。
几年了?他已经不记得了。
秦鸣对他的坚持从未因时间的流逝而减弱,反而在最近愈演愈烈。他不想继续这样,但却无能为力。
“我不行误了你,你为什么就是想不通。”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出现时,屋里的人已经忙碌了许久。虽然后半夜白墨非的发热现象减缓了不少,但骆青涯依旧不忘帮他换毛巾。
就在骆青涯将刚换下的毛巾放入水盆时,白墨非睁开了眼睛,他就着嗓子撕裂一般的感觉低声道:“水……”
骆青涯还在清洗毛巾,听见旁边沙哑的声音,紧忙扔下手里的东西,将手粗鲁地在身上抹了几下,然后给白墨非倒了杯水。
“来。”骆青涯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