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教主。”秦鸣已经出口的话被梅长龄一个转头的动作硬生生逼了回去,他低下头攥紧拳头。
永远都是这样,你的名字我就不能叫一声了吗?
梅长龄闻声转过身子,池水哗啦作响,他将手臂搭在池沿,湿漉漉的长发温顺的贴在脖颈、后背和胳膊上,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抬眼看着秦鸣,目光森然。
秦鸣心中一抖,道:“他们走了,一个人都没有留下。”
梅长龄道:“派人拾。最近注意着阿无的消息。”
秦鸣回道,“已经派人去做了,少主的消息应当不会太快,我们须得耐心等待。”
梅长龄点头,然后唤了秦鸣上前帮自己擦背,秦鸣越过脚前梅长龄的衣服,一步一步走向水池。
这厢骆青涯已经背着白墨非同叶遥等人行至山底。
山脚下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站着,为首的是一青年男子,身穿白底蓝纹锦缎,披着头发拢袖迎着太阳站着。
骆青涯见有马车便向一旁叶遥道:“不知能不能让白少侠乘坐马车。”
叶遥道:“大哥先去,我等下派人遣了大夫过去。”
骆青涯奇怪的看了眼叶遥,虽然叶遥和骆昭言心意相通,叫他一声大哥是应该,可骆青涯却总是无法习惯这个称呼。要知道按辈分算下来叶遥还该叫骆昭言一声小表姑的,即使亲属关系属于远到了十万八千里。
叶遥也看他,眼神清澈。
骆青涯索性不去想这些,只朝叶遥一点头,背着白墨非直奔马车。
“好家伙。”
骆青涯一掀开马车的帘子就愣了,这叶遥竟这般会享受,把个小小的马车弄得跟他大殿里睡人的温软玉床一般。
骆青涯对马车周围的仆从道:“搭把手来。”
那仆从一听骆青涯这么说,迅速接过骆青涯背上的白墨非,让白墨非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等骆青涯上了马车又将白墨非缓缓向上送。
骆青涯在这名仆从的帮助下顺利将白墨非弄上马车,马车里铺了厚厚一层软垫,他索性让白墨非靠在一处,将他的藏苍放在他的旁边。他刚准备回身下马车,就见一双干枯的手拨开帘子伸了进来。
进来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佝偻着腰,肩膀上背着一个药箱。
老人见骆青涯也在里面,便道:“老朽是殿下派来的救治这位少侠的。”
“老大夫怎么称呼?”
老人一摸胡子,道:“敝姓吴。”
骆青涯惊呼:“竟是‘妙手回春’吴不救。”
“都是江湖中人谬赞,老朽如今已经退隐江湖做了份安分活。”
骆青涯见到吴不救怎么可能舍得这么快离开,他跟着吴不救一起半跪在白墨非旁边,看着吴不救救人。
吴不救将肩上的药箱放下,打开。
他先是给白墨非把了脉,然后用一双干枯皱皮的手撑开白墨非紧闭的眼睛看看,又将手落在他的脖子上。如此这般,不少时间过去。
吴不救最后将药箱合上,拍拍手对骆青涯说:“这位少侠,老朽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