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帘推开门走进来,看了半天也没瞧出个落脚的地方,他无奈道:“祖宗,又怎么了?”
明烛坐在椅子上,脸上全是冷笑。
那帘唤人过来将房间拾一番,不过片刻便重新变回了原来的模样,明烛冷眼旁观,见众人将几个玉瓷的小物件摆在桌子上,冷笑着一挥袖子,再次摔地上去了。
简直无理取闹。
那帘坐在他身边,道:“怎么了,来和我说说,是不是那周负雪惹你不开心了?”
明烛面无表情地磨牙,半天才咬牙切齿道:“不讳那个小贱人。”
那帘:“……”
那帘怀疑这人脑子傻掉了。
“什么?”
今早周负雪面红耳赤离开的时候,明烛在床上坐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那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他先是脸红,随后便立刻怒火中烧起来。
“好啊你周负雪,嘴里说着心悦我,一转身就能对一个妖修起反应?”明烛气了一早上,全身都在发抖,恨不得把周负雪抓回来使劲问他到底是不是在耍人,哪有这样的?
明烛冷声道:“现在,你去把周负雪给我赶出去。”
那帘还沉浸在这小祖宗还真是心狠啊,竟然连自己也骂的敬佩中,乍一听到这句话,疑惑道:“你确定?”
明烛道:“立刻!马上!”
那帘还想再说什么,明烛立刻一眼瞪了过来,那帘只好道:“好好好,我这就去不过你真的不后悔吗?”
明烛冷哼一声,手持玉扇在周遭一点,一头银白色的长发缓慢变深,很快便化为一袭墨发披在身后,就连羽睫也变成了黑色。
他将脸上的“皮”拿下,随手甩在一边,露出明烛那张俊美的脸庞。
“我要亲自去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帘唇角抽了抽,半晌才道:“你……你开心便好。”
明烛瞥他一眼,换了身衣服,随手将头发用一根发带绑起来,表情宛如一个要去抓奸的妖艳贱货,摇曳生姿的走了。
那帘头疼地按住了额头,直到他离开了,才去将在后院的周负雪唤了过来,直接道:“你走吧。”
周负雪脸色未变,道:“我想知道他在蔽日崖是如何活下来的?”
那帘突然抬起头,兽瞳冷冷看着他。
即使周负雪丢了一身修为,但是多年来沉淀的气势却是丝毫未变,依然冷漠地同他对视。
很快,那帘就回了宛如要杀人的目光,将视线落在了桌子上明烛未带走的玉扇上:“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周负雪道:“昨天。”
那帘嗤笑了一声:“他自以为伪装的很好,但是哪怕只是稍微用心一点就能瞧出来不讳和明烛这两者之间的相似性,他在你们面前晃了那么久,你为何现在才看出来?”
周负雪沉默不语。
自然是因为没人敢往那里想,对于周负雪来说,这个猜想不啻于将一把刀活生生往自己心脏里捅,只是动一点,便撕心裂肺。
那帘也只是为明烛抱不平,并没有打算多说,他淡淡道:“蔽日崖哪里是什么好地方……”
蔽日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