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感觉到一阵无语,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是也不排斥,这么多天的相处他也总算看出来了,就算此人的言行可以伪装,但是对他们却是真真切切没有半分恶意的。
回想起前几日因为他忌惮的动作而被商焉逢误会并且给了这人一剑的事情,他有些愧疚,主动道:“那我送你回去吧,正好顺路。”
明烛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转回去,轻轻点点头:“多谢。”
不到片刻,周负雪就将他送回了掠月楼,那帘得到消息,飞快从里面冲了出来,手中还拿了个玉令,看到明烛完好地回来了,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那帘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道:“还在发着高热做什么要出门,有急事吗?”
明烛将糖人捏着抬起来,道:“你帮我用灵力冻起来,马上要化了。”
那帘:“……”
那帘顿时有些一言难尽的看着那个糖人,又抬头看了看一旁面无表情的周负雪,最后叹了一口气,将糖人给他冻了起来。
那帘恩怨分明,对着周负雪道:“多谢你送他回来。”
周负雪没说话,微微点头,正打算转身离开,余光却扫到了那帘手中那枚玉令上的几个字。
商焉逢……
他顿时愣住了,回想起来之前商焉逢说的那帘对他们手下留情的话,看着那帘的眼神顿时有些奇怪。
那帘正蹲在地上和明烛叮嘱:“下次要出门叫我一声,我和你一起去,要是小玉儿又在半途中跑了,你回都回不来,遇到危险怎么办?”
明烛心不在焉听着,余光却一眼一眼朝着周负雪瞥着。
那帘又废了一堆话,这才将手中玉令晃了晃,道:“我一直在问到底是谁伤了你,你却一直不说,所以我让人去查了查。”
明烛一愣,顿时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那帘道:“低什么头,抬头看我。”
掠月楼内院虽然没多少人,但是指不定护院小厮会在此路过,明烛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被人训斥的丢脸模样,抬起头道:“好了,我不是都说了不碍事了吗,你查,查查查,查什么查,自己闲着没事干是吗?”
那帘似笑非笑:“早知道我就不该放走商焉逢的,不过现在也不迟,他现在正在去首安城的行鸢上,你说我让人将那行鸢直接炸了,如何?”
在一旁听着的周负雪神色顿时一寒。
“他们那么对你,差一点就将你害死了,你竟然还能容忍下来?不讳,你脑子是不是缺根筋?”
明烛抿着唇,冷声道:“我死了吗?”
那帘:“……”
“没人能杀得了我,只不过是受点伤而已,不碍事。”
那帘:“……”那之前哭得眼睛险些都要瞎了的人到底是哪个孙子?
周负雪此时再也忍不住,直接开口道:“商焉逢是我同门师兄,伤到阁下实属误会,我愿一力承担,还望阁下不要为难我师兄。”
话音刚落,那帘看着他的眼神都有些古怪。
明烛唯恐那帘为难周负雪,立刻道:“没那回事,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那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想让我不为难商焉逢,也不是不可以……”
明烛看到他唇角那抹玩味的笑容,顿时暗叫糟糕,还没等他阻止,那帘就幽幽地开口。
“那在不讳病好之前,你就负责照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