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切齿道:“那帘,你找死吗?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他双……了?”
明烛虽然脸皮厚,但是对情爱一事不知道怎么就十分羞赧,连双修两个字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那帘有些诧异:“你这些年想的最多的便是他了,我还以为你对他也是情根深种,原来不是吗?”
明烛被气得头发昏,一字一顿:“我、何、时、想、他、了?!”
那帘推着他转了个弯,远处便是掠月楼。
“你忘记了?你到蔽日崖前些年,每天疼得神志不清,都是叫他的名字比较多,”那帘挑眉,道,“我还问了小玉儿,他说在日照中和你关系最好的就是那周负雪了,你和他同床共枕过,还一起住了好多年。”
明烛怒道:“夸玉的话你能信吗?他脑子锈了,你脑子也不管用了?”
那帘“哦”了一声,然后问道:“那你们真的同床共枕了吗?”
明烛:“……”
明烛要被气昏过去了,依靠在椅背上轻轻喘息着,脸色更加苍白了。
明烛这具妖躯虽然修为强悍,但是在蔽日崖底那么些年的折磨也毁了根本,不光身体孱弱,而且还容易生病如果有人听说一个大乘期的妖修竟然还会时不时生病,旁人一定会以为说这话的人是傻子。
那帘看着他真的要要岔气的样子,良心发现道:“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气出个好歹来。”
很快,两人便到了掠月楼,小厮认出了两人,连忙引着人进去了。
掠月楼中,一个身着黑衣气质冷厉的男人正站在空旷的大堂中,面无表情地盯着桌子底下,眸中满是挣扎。
有人前来禀告,道:“楼主,那帘大人和不讳大人到了。”
南清河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他没有迎接那两位贵客,反而在小厮的目瞪口呆下,撩起衣摆蹲了下来,朝着桌子底下的一团白球伸出手。
小厮犹豫道:“楼主,这……”
南清河没有管其他人,眼睛紧紧盯着那蜷缩在桌底的小狐狸,道:“过来。”
他执掌掠月楼那么多年,威严和冷漠早已经浸在了骨子里,就算是哄人也是一种命令冷酷的语气和神色。
不如出料,那小狐狸哆嗦着往里面缩的更紧了。
杀伐果决的男人脸上罕见露出了一抹茫然,他往前靠了靠,将声音放轻:“奚楚,过来,下面脏。”
奚楚理都不理他,哆嗦个不停。
南清河已经哄了大半天了,没有多少神智的奚楚根本不记得他,反而因为他身上的冷冽气势不敢靠近。
片刻后,那帘和明烛从外面引来,轮椅声缓慢响彻大堂中,南清河这才站起身,挥了挥衣摆,冷漠地看向两人。
奚楚在明烛出现的那一刻便感受到了他的气息,当即兽瞳一亮,发出一声细微的奶音,“啊呜”一声从桌子下窜出,狂奔到了明烛身边,小小的身体猛地朝明烛扑了过去。
明烛一把接住他,将他轻柔抱在怀里,脸上露出一抹柔色:“好了,我来了。”
奚楚嘤嘤叫着,粉色的舌尖舔着明烛的手,眸中全是依恋。
哄了半天都没得到人一个眼神的南清河:“……”
第92章大相径庭
因为明烛脸上带着面具,南清河也没认出来他是谁,只是神色冷淡的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