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白浩刚走,微风袭过,花香四溢。
赵红尘伴着些许花香,翩然而至,指尖轻捋发丝道:“好一副父慈子孝的感人画面。”
白书望看一眼面前人,杀气尽显:“敢登白家门,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呵……”赵红尘冷笑一声道,“既看不起我魔道人,又何必假惺惺的联盟。怎么?恨不得杀了我,又不能杀我,只拾一下宋境消消火?”
白书望右手击出,速度极快,瞬间,已将赵红尘脖颈控制于手下。赵红尘脸色骤变,道:“不……不可能……你方才明明已经……”
白书望冷冷道:“我看你是活腻了。”
赵红尘道:“白掌门与那宋境真是越来越像,你们除魔人自诩正道,做得尽是些过河拆桥的龌龊事!”
白书望手上使力,眼睁睁看着赵红尘面目狰狞,呼吸越发困难。
“额……有种……有种你大可以杀了我……”
白书望不屑的瞥一眼眼前人,慢慢松开了掌心。赵红尘深吸几口气,不闹不怒整理衣着,站起来时,笑容又爬上脸庞道:“我倒是要恭喜白掌门,人前人后下得一手好棋,雨中负伤,父慈子孝。现在看来,白掌门这同心复原法到是又进不少,我实在应该道一句恭喜。”
“让你办的事打算何时着手?”白书望背对这人,多看一眼都是厌恶。
“不过一个废掉的武林盟主,也值得白掌门如此挂心?”
白书望道:“我奉劝你这回最好处理干净,宋东阳那小子机灵的很,莫要再惹出什么事端。”
“若要永无后患,关键时候自是少不了您推波助澜。另外,贵公子……”赵红尘看着白书望,眼中微波流转。
“不劳心,白家人的事,我自会处理。”白书望打断道。
“如此甚好,我也关心少掌门着了宋东阳的道。”
“闭嘴!”
赵红尘笑笑道:“看来姓白的也不全是不解风情主儿,到是少掌门对那人知冷知热的。”
白书望忽然脚下生风,步步逼近,赵红尘慌忙后退,道:“白掌门不喜欢听,我不说便是,何必动怒?”
白书望停下道:“宋境与你,根本是一丘之貉,若他日宋家彻底覆灭,我正道与你魔道定要一决高下!那时,这百年的争执,也就该有个了断!”
赵红尘重重的打一个哈欠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能同仇敌忾才最重要。今儿个实在太晚了,我还得留余力跟上你儿子,探一下宋家父子的藏身处,白掌门请自便。”
话音落处,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书望看一眼院落深处,然后叹一口气,步履蹒跚地向屋内挪去。
若难释怀,终是宋家,若有决断,亦是宋家。
晨起霜重,宋东阳跟着宋境,沿着林间小路缓慢前行,他时不时补一个哈欠。隐约听到潺潺流水绕过树林,再走几步,便看到一条小溪。
宋境放下竹楼,拿起钓竿扔给宋东阳一根,再牵上荤饵,长臂一挥,待鱼钩全部没入了水面,才慢慢坐下来。
宋东阳看看面前竹篓、铒食,一脸苦相,道:“爹,想吃鱼让傻哥给你抓便是,何必起个大早专门来钓?”
宋境道:“钓的是鱼练的是心,人生本就是一场修行,修的是你对这世道的从容。”
宋东阳微微皱眉,拿了铒食,挨着宋境默默坐下来。
稍微沉默一阵,宋东阳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