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手腕一翻,剑身飞转,那举刀之人看得眼花缭乱,他侧身一闪:“对!”
叶瞬大喊一句:“一丘之貉,那现在就别嫌麻烦。”
宋东阳看康宁拿一把小剑,打的有模有样,再来两人,在刺出时已经隐隐不稳,宋东阳两步上前,折扇一挥,击退二人,道:“笨!教你多少次?该进则进,该退则退。就像此刻,胡搅蛮缠便是浪时间,当然要跑!”说罢,拽起康宁,一溜烟上了马,缰绳一拉,尘土飞扬。
叶瞬、白浩随后而至,三人沿着小径,一路向西奔去。
马蹄哒哒,顿时消失在山间。一人远远看着三匹骏马消失的方向,道:“快去报信,一切顺利。”
入夜时分,几人恰好进了延边小镇,宋东阳道:“阴城在东,南屏在西,这一路怕是不得安宁了。”
白浩下马,从宋东阳手里接过缰绳,与自己的马牵在一起,道:“不必担心,我们走小道,只要绕过青城,再顺流而下,半月路程,即可到南屏。”
叶瞬道:“这镇子不大,怕是没有客栈。”
宋东阳下了马,道:“有钱能使鬼推磨。那家如何?看门头就知道是这镇上最富庶的一户人家。”
几人循着宋东阳指得方向看去,红墙朱门,两侧立着一人多高的长鼻大象,宋东阳快走几步,敲开房门,低头絮叨几句,便招呼着众人进屋。
管家褐色长袍,眉眼鼻挺,看上去彬彬有礼,吩咐小厮将马牵至马厩,领着众人进了后院,到了屋前,施手抱拳道:“我家官人不在,只留夫人和少爷,夜深不便见客,夫人吩咐了两间上房,诸位少爷早些歇息吧。”
拜别了管家,几人分房进屋。
推开门环视一圈,不大的房间一眼到底。宋东阳跳上床,冲白浩眨了下眼睛,又拍了拍床边。
白浩转身关门,黑暗之中隐约感到一丝异动,再细细听一下,忽而消失不见,他皱一下眉,将门关好。
宋东阳又使劲拍两下床,嘴角弯起,一脸邪笑道:“白兄,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白浩把剑塞在枕头下,翻身上床,把宋东阳揽在身下道:“这么着急?那爷今日一定办了你!”
宋东阳眼中满是温柔,似要化出水来,目光一滞,凶狠之色尽显,抽了胳膊,再使劲一挥,白浩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等回过神来,已被宋东阳圈了双臂道:“白大侠,还当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宋家少爷吗?今儿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没立时要了那帮杂碎的命,怎么样,到底该不该赏?”
“赏,必然该赏。”白浩腿上用力,宋东阳力道顿时被卸掉,瞬间被白浩压在身下。
宋东阳委屈道:“你谋杀亲夫!”
气息吞吐,二人挨得及近,白浩耳侧一红,嘟嘟囔囔道:“你就是欠拾。”
这人稍微认真,面上冷淡之情就已完全不见踪影,此刻,添上一丝羞涩,看得宋东阳心理直痒痒,他轻轻吹一下,吐气如兰,柔声道:“不知今日,白少掌门要如何拾我呢?”
白浩一听,脸庞瞬间红过了方才经过的朱红大门,立马松开宋东阳,背靠着这人,闷闷道:“睡觉!”
宋东阳:“……???!!!”
正捉摸着怎么加把火让生米煮成熟饭,却听白浩再道一句:“睡吧,都累了。”语气冷然,顿时全无兴致。
宋东阳俯身躺了下来,心中满是郁结,他细细回忆一遍方才情景,从甜蜜到孤不过短短一刻,呆呆看着床幔之上似是空洞,忍不住又生出许多懊悔,心中千军万马呼啸而过,一边奔跑,一边大喊: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越想心中越郁闷,渐渐生出许多怒火,烧得他浑身难受!
意识弥留之际,白浩忽然转身,将他抱在怀里,低头轻啄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