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命,仿若有了命,一切因果机遇便都觉得合理。
白浩蹲下,道:“快点救人吧,否则她便是白白牺牲。”
宋东阳看看白浩,再看看叶瞬,一时感慨万千。叶瞬小心取了几滴血,抱起妇人放入棺材之内,顶了隔板,缓缓放下。
看着妇人面容一点一点消失,宋东阳望着叶瞬的背影,一时之间竟有些难舍。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他走上前,道:“老醉鬼,叶家的诅咒……你打算要如何解?”
叶瞬放下隔板,并未转身,白浩叫上康宁,已经到了门口。
叶瞬攥紧拳头,他感到胳膊抽筋抽得难受,转身时候,却依旧脸带笑容,一如往常,道:“你都知道了,总有方法解的,要不然,我何必入这江湖?”
“若真有方法解,叶无心为何一直躲在酆都?”宋东阳问。
“那是因为她不愿回南海,大不了……”叶瞬沉声,道:“大不了……我回南海就是。”他微微低头,灯光太暗,宋东阳看不清这人脸上的表情,经过身边时,叶瞬道:“走吧,别耽搁了救人。”
出了门,四周一片寂静,魔人亦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浩道:“屋内的香应是用来除这些魔人。”看宋东阳一脸闷闷不乐,凑近些,道,“莫要担心,无论遇上什么?我们尽力便是。”
宋东阳细细一想,瞬间坦然许多,喜怒哀乐,兴衰离愁,尽力便是,不知从何时起,这人总能给他一些力量面对苦闷,道:“我在想……”
“你是想在我们之前见潮歌的人究竟是谁,潮歌心思单纯,若此人真是处心积虑,那除魔一族已然堪忧。”白浩道。
宋东阳道:“我所知道的魔族都因其寿命短暂,所以一直肆意妄为自得其乐,利弊、善恶都未曾执着,为何……”
白浩道:“是未曾执着,还是无法执着,人魔不存,正道必亡,须得尽快找到魔星君,才能解咒。”
宋东阳道:“魔星君本就是魔道人,他肯帮我们?”
叶瞬道:“事到如今,只能试试了。”
四人穿过道口,到了潮歌入魔时的池边,叶瞬掏出瓷瓶,将血液滴入池中,然后出城,他们沿着通往阴城的路而去,经过若溪家的时候,看院落破败,围墙横七竖八的倒在一边,屋前屋后细细寻过一圈,未见一个人影。想起若溪最后所托,便带康宁一起上了路。
几人于林中穿越,路之尽头,暗影处依旧三三两两的魔人需得小心绕过,叶瞬临走时,从老板娘处抓了些香草,配着避香的内附药丸,给众人服下,又将香草系在身上,少了许多麻烦。
没想到,这一走,竟是一天一夜,第二日太阳落山时,方才找到一处破落道观落脚。
宋东阳绕着观里前前后后走一圈,脚程足足一刻有余。入了正厅,一白眉白胡老头高高在上,左手握一拂尘,细细看去似是眉眼带笑。
听得身后脚步声渐近,他道:“大道无为,动合无行,你看这堂上供奉之人,都甚是欣慰。”
白浩走到近前,细看一眼,老头虽眼带笑意,可眼尾处微微落下,道:“睥睨众生,我看他到是有几分哀愁。”
“相感替换,不可执一而定象,虽无定象,遂道而变,所以,哀愁的其实是你,在担心什么?”宋东阳转身,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