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声线低沉温和,徐徐而立:“不是条件,是报恩。平日里你确实没有内力,叶瞬也是把过脉的,所以必然作不得假。你为了救我,以某种功力配合丹药催内丹,催一次,内力恢复时就少一分,你方才明明可以一走了之,何必为了我……是谁伤得你?”白浩问。
“宋境……”
宋东阳抬手,看看自己手心,手心间似有一股力量,可是握紧了,却什么都没有,那种无力的酸涩感,让瞬间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为何?”
“庶子无用,他不许我练武。后来我偷着练了,被他发现便废了内丹。”
宋东阳说得轻松,白浩却知晓内丹被废,如同要了半条命,还是自己亲生父亲所为,其中疼痛自不是宋东阳说得如此简单。只是诸多经历,怕也不足为外人道。
“所以你便练外家功夫,遍通人魔弱点。”
宋东阳抬头,面容苦涩却佯装轻松:“我不过是为了自保,更不想被人发现我是个废人。”
“那密语阁呢?怎么会落到你的手里。”
“密语阁是我娘所建。”宋东阳道,“若不是因为‘密语阁’,他或许不会……”
白浩听到,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不忍再问。
宋东阳却不依不饶:“都问完了?”
白浩略有尴尬;“你倒是都不隐瞒。”
“我既已决定不杀你,又何必瞒你。”
白浩无言,这宋东阳看似对人对事毫不在意,却未想到心思这般无害。
“我若说,阴如是的魔功我看一遍就会了,你可相信?”宋东阳问。
“我相信。”
“林昕之死也与我无关,你可相信?”
“我相信。”
“那夜,我也不是有易伤你,你可相信?”
“我相信。”
“你怎么如此轻易信人?”
白浩无奈:“你既已决定不杀我,又何必骗我?”
宋东阳无言,摇摇头道:“哎,这木头就是木头,太实心眼。”
白浩看着宋东阳,突然觉得有些心疼:“不信你不行,信你又如此谨慎,何必这般小心翼翼?宽心就好。”
宋东阳失神,他早就习惯这样生存。存疑既是执念,若无这点执念,又如何自处?
细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宋东阳匆忙灭了火堆。两人凝息屏气,待到脚步声渐远,才又重新点上火。
肩膀涩涩发疼,白浩不自觉的颤抖一下,喘一声粗气。
宋东阳道:“很难受?”
白浩痛得喘一口气;“额……老……老实讲,从进门开始,我就觉得伤口一直疼,周身冷一阵热一阵的。”
宋东阳把手探在白浩额头,对着火光,细细查探左侧伤处,“我看不出来是什么毒?但是可以先治伤,再趁着功力未散尽之前,帮你运功压制。”说罢,抬手就要解白浩的衣服。
白浩拽着衣服阻拦,闷闷说一句:“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