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新作物的生长情况很关心,崔栖潮也增加了到田间的频率,葡萄、棉花、甜菜,包括荞麦、黄瓜等等,头一次栽种大家难不熟练。
崔栖潮一出来,就被灼热的目光围绕,他只以为是单纯的敬仰。
这天崔栖潮带着小白一起去葡萄地,这葡萄园本身就是开荒出来的,靠着林地,他正端详葡萄枝的成活情况,忽然听到一阵惊呼。
转头一看,原来是散养的猪正追着一个小孩儿往这边跑。小孩儿也就五六岁,拔足狂奔,往葡萄园来。
农事官脸色一变,大骂道:“你往哪儿跑啊?别引过来了!”
葡萄园是有篱笆的,但好些猪一起撞过来,还不得撞坏了,把葡萄苗毁了怎么办。
这些猪个头虽小,可是长了獠牙的,散养又具有野性,说实话,以往也不乏猪伤人、害死人的事情。
在农事官心里,葡萄当然比农奴家的小孩重要,所以这么一说。
崔栖潮眉头一皱,“牧猪人呢?你让人把小孩拎过来。”
听崔栖潮这么说,农事官才没办法,让两名农奴去翻过篱笆,一个把猪引开,另一个抱着差点就被追上的小孩跑。
谁知道那些猪还挺聪明,同样兵分两路,一下撞在农奴腿上,农奴给撞得趴下了,过一会儿又赶紧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前跑。
好在他也比较机灵,捡了些橡果砸过去,猪才停下追击,埋头觅食。
崔栖潮看罢,不禁低头看了看脚下的猫。
小白:“……”
虽然被撞了一下,农奴倒没受大伤,只是难一脸幽怨,“你这小孩,到林子里捡树枝是不是?你怎么惹得那些猪发火了?”
小孩也惊魂未定,大哭道:“我没有,我还喂了一头猪吃橡果。”
这时候牧猪人才姗姗来迟,从林子里头出来,立刻被农事官揪着大骂了一顿,问他刚才怎么不在。
牧猪人也很委屈,牧猪和牧牛羊也不一样,他连忙说道:“有几头母猪不正常,我正在看是怎么回事。”
农事官哼哼唧唧问道:“那到底怎么回事?”
牧猪人尴尬了,“……还没有看出来。”他既不敢撒谎,又怕被责备,低着头道,“那几头母猪已经断奶了,但是公猪想爬跨它们却不愿意,导致公猪也特别烦躁。”
公猪烦躁?那难怪追着小孩儿跑了。
这牧猪人也是世代传承的职业,可饶是如此,在养猪过程中还是有很多让他不理解的事情。
比如他们能够掌握母猪的发情规律,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时间母猪不让公猪骑了。他们知道多大的母猪开始可以繁殖,却不知道为什么很多初产的母猪生下的多是死胎。知道母猪难产是什么症状,却不知道如何给母猪接生以及产后护理。
崔栖潮对畜牧业的了解,多在和他相关的饲料方面,其实他也不太懂母猪的产后护理,但是好歹某些地方他还是比一根筋还迷信的中世纪人民了解得要多,“你去把不正常的母猪赶过来看看吧。”
牧猪人跑回林地里,把母猪引了过来,这些母猪虽然断奶了,还是有一定的护仔意识,牧猪人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