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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霍乱江湖 >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边,他给容落云擦后背血迹,没轻没重的,反而染了两片蝶状胛骨。容落云呼痛:“轻些,你弄疼我了。”

真真是金贵,他嘴上冷哼,手却轻了。擦到腰间更甚,痒得容落云扭了扭屁股。他移开目光生硬地说:“给我手。”

容落云左臂毫无知觉,给不出,只好扭身离对方近些。恰在此时,脑后马尾蓦地松开,扑簌簌散下,将他胸膛后背一股脑遮了。

他嗅嗅,问:“明天能给我浣发吗?”

霍临风不想干活儿:“不脏,挺香的。”

容落云说:“回宫后给你涨月银。”

霍临风揶揄:“钱财乃身外之物。”

容落云没了法子,低叹垂眸,妥协道:“包扎罢,我无妨。”肩头被大手兜住,顺着手臂用劲儿一捋,确认筋骨未断。待霍临风给他缠手,他小声说:“手若没伤就不必劳烦你了,其实我多想自己净面浣发,奈何不中用了。”

这副巴巴的可怜态搔人得紧,装的抑或真的,都叫霍临风认了输。“明日给你洗,也不用你涨月银。”他扶容落云躺下,盖好被子,“宫主,睡罢。”

容落云问:“你呢?”

霍临风扯蒲团坐在地上,倚着炕。

容落云琢磨片刻,蠕动近些,将棉被给自己盖一半,垂一半给对方。他身心交瘁,闭眼便昏昏睡去,不知睡熟后霍临风又将棉被为他裹好。

从前打仗,严寒时帐中无热炭,酷暑时铠甲不离身。

霍临风抱肘浅寐,这点辛苦不在话下。

两人倦极,一个深受重伤需要休养,一个内力损耗伤了元气。天明,野狗成群归山玩耍,他们仍安稳地睡着。

久久,炕上被窝塌陷,容落云伸出一条腿来。

陡地接触清寒空气,他疑惑地睁眼,方桌、粗陶碗、残破的窗……这儿不是无名居,是山顶的禅院。一低首,宽肩、修颈、浓黑的发,是倚炕而眠的霍临风。

这时有人敲门,霍临风醒了。

小和尚送来两身换洗的僧衣,还有一本打发工夫的经书。霍临风道谢,伸伸懒腰折返屋中,咕咚又坐到了炕边。

算算已经三个时辰,他猛地扭脸:“宫主”

一刹那噎住,他与对方近在咫尺。容落云眼仁儿一颤,几乎能从对方眼中看见自己,他明明趴在炕边,却好似趴在人家的肩头。

根根分明的睫毛,因虚弱而苍白的嘴唇,他看着他,他也瞧着他。

容落云悄悄攥住被角,讪讪地问:“何事?”

霍临风回神:“距昨日疗伤已经三个时辰,让我探探心脉。”

他起身握住容落云的肩膀,将其躺平,俯身笼罩着,探手进入暖融融的被窝。然后触到容落云的心口,以掌心相覆,厚茧碾着肌肤。

起伏渐烈,跳动愈快,容落云双手摊在耳边,似乎能听见“扑通扑通”。

霍临风轻压手掌,指尖擦过一点,竟凸起顶住他的指腹。抬眼看向对方,他漫不经心却坏透顶地问:“碰着哪儿了,嗯?”

容落云浑身僵硬,温热而粗砺的大手如一只烙铁,激得他绷紧皮肉。他偏过头,死死盯着灰败的墙,心口热烫,脸面唰地涨红。

探好,霍临风抽回手,大碍已除,恢复如初需要些时日。他施施然转身离开,拎桶去禅院后的老泉打水,昨日答应了,要给人家梳洗浣发。

一旦接受丫鬟活计,干起来还挺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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