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想不到,当初的那个涉世未深,又善良内敛的正宇,变成了如今如此人的司寒,还是,“司寒”才是他的面具。苏正阳该相信谁,是当初那一个会在他面前撒娇的小可爱,还是如今冷漠如魔鬼的他。
“选好了么,或者,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司寒,冷漠的眼神,看着已经被神力禁锢的苏正阳,“不要浪力气了,你挣不脱我的束缚,你们的法律也奈何不了我,不要白力气。”随着冷到冒寒气的笑容,直到消失在山上的密林里面,那种摆脱束缚的轻松感才让他稍微解脱一点。
刚刚恢复体力的他,靠着栏杆,懊恼的打了栏杆一下,栏杆哑哑的回应声,告诉着这个没有办法的人,说,他就是那么无可奈何。
可其实,无可奈何的有怎么只有一个人?
少见的醉醺醺的司寒,出现在了酒吧的门前。虽然脸上是红扑扑的,但是,嘴唇上的苍白和步伐的摇晃不定,告诉着周边的人,他很不好,不知道是刚刚动用了催眠异能导致的,还是别的事情导致的。
幸好酒吧今晚提前打烊了,否着他这样的状态,还不成为在这里人的唯一目标么?刚刚完成了任务的卡鲁,看见现在出现在面前虚弱的司寒,立刻过来帮扶一下。扶住他的那一刻,对上了他即将涌出框外的星辰。
“我说了,我,终于说出来了。”看着满眼的血丝,卡鲁的的左胸也不止何缘由一阵疼痛穿透整个灵魂,难道,这就是人类说的,心疼的感觉么?
“你说什么了?”难得卡鲁也变成了一届暖男,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舍得说。
“我,戴起了魔鬼的面具,跟他摊牌,从此,我们彻底就是敌人了。”终于,决堤的样子还是来了,两行晶莹,残忍的划过那张稚嫩的脸,用眼泪,彻底撕碎他的童真和过去。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喜欢他吗……?”
“是,我是喜欢他,然后呢,要我说什么,我说……我爱上了我自己的哥哥?”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你跟他就算以前有血缘关系,但是现在,你们也没有了。”卡鲁在给他找理由,是在说服司寒,还是在说服自己呢?
“我们……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他根本就不是亲的,”这么劲爆的消息,说出来却像在说一个常识一样平静。“只是,爱一个人,不是不应该让他为难么。”
“司寒……”卡鲁此刻也顾不上什么等级身份了,除了轻声的呼唤他的名字,好像没有别的办法。
“活在深渊的人就应该呆在深渊里,见不得太阳;而他,生活在阳光底下,适应不了黑暗。我们注定不可能在一起。”越是认清现实,心痛的感觉越发强烈,连脸上酒留下的红晕都退去了,化成了一滴又一滴的冷汗。
看见他越发苍白的无能力为,卡鲁立刻找来可以减缓痛苦的酒,抱起司寒,就是一顿猛灌,司寒却反常的不愿意,红酒从他的嘴角喷涌而出,“别吐,还想不想好了!”看着这么倔强的他,卡鲁着急了。
拼了命拨开了手中的酒瓶子,就像刚刚从溺水的边缘救活的小孩一样,有气无力的嘶喊着“放开。”,被打掉的酒瓶子,涓涓流出的红色液体,染红了那一片属于它的地盘。司寒仗着自己不会死去,任由折磨在自己的身上留下疼痛的印记,那是对过去的他的自我惩罚,也是为了记住,刚刚言不由衷给他伤害的样子。日与夜,就像传说中黄泉路上开放的彼岸花那样,开了花,叶子不见了;花败了,叶子才会长出来,花叶,永不相见。
“别这样,我心疼”看着那样折磨自己的司寒,卡鲁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模糊的时候,眼睑中的一丝冷咧,刺激着一整张脸,他不去碰,也知道,那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