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是……老板。”
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就这样被呈现了出来,可是,这样的信息,却不想引起他的注意,或者说,不愿意去打扰内心最深处绷紧的那一根弦。仔细一想,他似乎只是知道了那个弟弟已经死了的消息,但是隐约觉得,自己好像经历过一场生死离别。但是,记忆却模糊不清,就好像一场迷雾,阻挡着自己窥探过去。
也许,只有真正面对了,才会知道,那一段迷雾的过去。
他安顿好自己的父母之后,便启程去那个人的身边。问清楚。一打开门,门外的世界却变了。变得陌生了,虽然都是一片黑暗,接着那一场惨烈的枪击场面继续了它的故事。
随处可见的弹孔冒着袅袅的轻烟,横七竖八的尸体和伤者在现场像是摆着一个阵图一样,血液的深红色就算在夜色中,也显得格外耀目,那就像是可以闻到的血色,那个除了防弹衣以外一身都是白色的身影,从身侧露出来的下半身看出来,他正死死抱着一个人,因为激动而不断颤抖的身体,似乎在敲击着苏正阳的耳膜,那是来自肺腑的咆哮和哭泣。
这个感觉太过熟悉,熟悉到自己似乎都有着同样的一种感觉,心脏隐隐的刺痛,就像亲人离自己而去的感觉。可是,唯一离开了自己的亲人,只有弟弟,而前面的那个人抱着的,难道就是他的弟弟么?苏正阳想要绕道上前去。但是,他却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一直呆在原地不动的他没有办法,只能环顾四周,在远处,他却发现了另外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才是他的弟弟,就算他脸上都沾染上了血污。
如此分裂的感觉却发生在这样一个场景中,苏正阳没有办法想的清楚究竟是为了什么,也没有办法知道答案。这样的高能量的运转着自己的脑袋的时候,一阵眩晕向他袭来,就像是被一棍子敲晕了一样,眼前开始一片黑暗,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白光才显现出来,随着白光照入眼中,办公室苍白的天花板格子,终于清晰出现了。
“我不是昨晚在家刚出门吗?我怎么回来的办公室?”苏正阳正在回忆这些东西,但是好像是一些失忆症患者一样,出现了应激性的头疼,疼痛对于纪律部队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是,疼痛带来的一片空白,却能迫使他停止回忆。
同时醒来的,还有一个人,一个藏在黑暗中俯视着整个猎城的人。
“梦境……也可以互通了,心灵感应这种骗人的东西,终究,还是用上了。”醒来后的第一句话总是让人云里雾里。
卡鲁看见他说话,便问到:“老板,你是不是想苏警官了,如果想,昨晚怎么不让他过来?”
“过来干嘛,来逼问我,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司寒反问一句,倒是很好的额噎住看热闹的嘴。
“也是,这样的关系复杂到,连你也理不清了吧。”卡鲁好像没有喉咙一样,根本不存在噎着这个动作。
打烊的白天不寻常传来生意的铃声,不由得老板不关心生意这件事情,可是,来的两个,却是“不速之客”。
“我已经告诉过你们了,你们这笔生意,我不会接。”司寒冷冷的抛过去一句可以冒出寒气的话。
“我们不是来谈生意的,我们是来请你去看看你爷爷的,他很想你。”说话的是那个矮一截的中年女人。
听完这句话,就像是听见了一辈子的笑话一样,冷冷的嘴角扬起,闭着眼睛品味着刚刚那一句的笑话,就好像诉说的不是他本人的故事一样平静说道:“当初把人从家族中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