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只流浪狗回到原主人怀抱一样的安心,平稳的呼吸,就好像周围的黑暗,危险,都已经用这副身躯隔绝掉一样。
他抱起司寒,前后看看,他突然发现原来没有的出口,出现在了面前。
他没有犹豫,直接走出去。他发现,这居然是自己的家楼下。他停了下来,再看看自己的怀抱,那张熟睡的脸。
他,真的是那些凶杀案的真凶,还是,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商人?
苏正阳,最终还是选择把怀抱里的这个人,带回了自己的家。
看着在床上安稳的睡颜,好像出现了另外一种魔力,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让他本来敌对的那种紧张感消失了;他花了一些时间,仔细地观察着这个睡颜。就好像这样,就能把这个人看透了一般。
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了,梁法医曾经对他说过:“你知道么,如果一个有城府的人在你面前可以展现他的睡颜,就是说,潜意识里面,你很安全,是他值得信任的人。”
“我,值得你信任了么?”难得展现的笑颜,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笑的有多甜。
他也不知道,这一次的缘分,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结局。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了窗户,透了进来,正好打在苏正阳的脸上,挤了一下眼睛,终于醒了,顺着手的感觉,看过去,自己的右手,手铐,别人的左手,一张稚嫩的脸,一双盯着他看的清澈的眼睛。
“醒了,是要打算把我送警局去,是么?”司寒拎起左手的手铐,顺便提起苏正阳的右手。
“你犯了罪,我就要逮捕你,只是,昨晚你醉了,还被人欺负,就送了个人情。”
“犯罪?证据呢?没有证据,你不应该拷我。”
“也许,现在是没有证据,但是,一定可以找到的。”
“好,我就在你眼皮子底下,自证清白。”
“我不放心,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你不能催眠我。”
“可以,你给一副墨镜给我,你看不到我的眼睛,就不会被催眠。”
“所以,你是用眼睛催眠的?”苏正阳打开身边的床头柜,取了一副墨镜递给司寒。
司寒带上墨镜后,便用余光看着被迫使用了手铐变成连体婴的那个他,用萌萌的声音无可奈何地说道:“我要上厕所。”
就这样,在磕磕碰碰中,他们两个熟悉着当连体婴的生活。
唯一奇怪的是,一到晚上,司寒便吵闹着要喝酒;不喝酒便显得很不舒服,尤其是左胸的地方。
“你小小年纪,就酗酒成性了?”好像是训斥孩子一样,看着眼前的痛苦的小表情。
“我不是酗酒,我只是……需要……酒麻……麻醉痛苦。”司寒顶着心中要命的疼痛说着话。
看着他额头,脖颈儿,前胸不断渗出的冷汗,看来他说的话不像是假的。匆匆忙忙地解开手铐,就去酒柜里面拿了一些红酒,开了盖,正准备倒向杯子的时候,司寒一把抢过来,一整支直接吹瓶。
看这阵势,把一个七尺男儿也吓到不知所措了:“别别别,这样很伤身体的。”
司寒没有管他,一直吹完一整瓶,直接醉倒过去。又恢复了那个没有威胁性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