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阿钊的话,吴婷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凭什么原谅他?!他被逼的走投无路就去祸害别人?”她一瞬不瞬的盯着阿钊,“你知不知道,小诺差一点就被他毁了?!”吴婷也不管周围人来人往,她对着阿钊大声吼道:“是不是不管权子做了什么错事,你都为他开脱?就算他杀人了,你都会觉得他有苦衷?!”
“他要是真杀人。”阿钊表情一肃,“我第一个就不放过他。”
“真到那时就晚了。”吴婷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阿钊,虽然权子为你失去了很多,但你不能总这样维护他。如果你还想再管权子的事情,那我们就到此为止吧。”说完,吴婷转身便向医院里面走。走了一会,见阿钊没有追上来,吴婷眼泪瞬间就流出来了。她快跑几步回到杜诺的病房,趴在病床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吴婷第一次去舞厅工作,是做卖酒女。她的第一个客人是阿钊,姐妹们都被客人又是灌酒,又是吃豆腐,阿钊对她却规规矩矩,不但没有占她便宜,还把她推销的酒都买了。阿钊听她说这是第一次卖酒,便劝她不要做这行,虽然说这行提成很高,但是夜店里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女孩子干这个并不安全。吴婷听了阿钊的建议,不做卖酒女郎,改做舞厅服务员。
在舞厅工作,经常会遇到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难被人揩油。每次被阿钊碰到,都会替她解围,吴婷越发意识到阿钊的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在舞厅里寻找阿钊的身影,每次遇到他,吴婷都会主动上前和他说几句话,渐渐的两人越来越熟悉。虽然阿钊比她大了将近十岁,但两人并没有代沟。相反吴婷觉得阿钊成熟稳重,会关心人。
在吴婷的印象中,父亲从来不管家,也很少管她。母亲脾气不好,经常打骂她。吴婷从小就跟父母不亲,后来母亲在她十一岁的时候出车祸身亡,父亲另娶,她便经常去姥姥家住。虽然姥姥对她很好,但是姥姥最疼的人还是杜诺,可以说从小到大吴婷都没感受到多少亲情的温暖。
再大点吴婷就出来打工了,阿钊可以说是第一个让她感觉到温暖的人。吴婷不知道为什么杜诺从第一次见到阿钊就讨厌他,但是阿钊人真的很好,而且特别有责任感。那天晚上阿钊被杜诺堵在麻辣烫店里,其实他们两人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当时她穿着胸罩和内裤躺在阿钊身边,她很主动的贴上去,但是阿钊还是守住了最后一道防线,现在像阿钊这样负责任的男人真的不多。不过自从那天后阿钊就很少来店里了,麻辣烫店一直离不开人,她平时没有时间出去,所以最近这段时间她和阿钊见面的机会很少。
不过最近只要一见面,他们就会吵架,每次都因为权子。吴婷一直以为权子就是那种市侩算计爱贪小便宜的人,这样的性格虽然不好,却也没到让人无法忍受的地步,最后她都妥协了。
她万万没想到权子这么歹毒,竟然□□杜诺。真不敢想象,当时若是真的发生什么,那杜诺这一辈子就真的完了。现在想想,吴婷心里还一阵后怕。这件事已经严重的触碰到了她的底线,如果阿钊再管权子的事,她肯定要和阿钊分手的。可阿钊刚刚并没有追上来,显然阿钊选择了权子。一想到她和权子之间,阿钊更在意权子,吴婷哭的浑身都抽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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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诺来到苏城所在的病房时,苏城正躺在床上打点滴,他脸色苍白,唇角乌青,脑门上缠着纱布,右胳膊上还打着石膏,看起来非常惨。
杜诺走过去,坐到苏城床边的椅子上,问道:“你没事吧?”
苏城抬起眼皮不咸不淡的看了杜诺一眼,“死不了。”
杜诺感觉到苏城话里的火气,以为苏城因为受伤心情不好,也没太在意,“你都伤到哪里了?”
苏城还没来得及回答,这时,一个大夫推门走了进来,他检查了一下苏城的情况,把注意事项又交代了一番。离开前见病房内只有杜诺一个半大孩子,不由问道:“家属呢?”
“旅游去了。”其实也不是特意去旅游,苏父这几天在国外有个考察项目,正好赶上元旦,苏母也没什么事,就和苏父一起去了。冯叔把他们两个送到医院后,回去处理后续的事情,他留了一个助理在这里,不过刚刚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