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没说完,就被花鑫猛地搂住了肩膀。温煦愣了愣,待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居然依偎在老板的怀里……
花鑫沉声说道:“让我休息一会儿……乖。”
温煦不敢动了,还没有放松下来的神似乎被什么冲击着,紧张后的疲惫与突然而来的甜蜜相互较量了起来,而温煦很乐意让甜蜜占据上风。他甚至想着,大战之后最能够放松的事情就是躺在喜欢的人身边吧?
花鑫闭着眼睛,搂着温煦的手紧了又紧。
医疗所里的黎月夕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他这个样子已经有好一会儿了。
躺在病床上的杜忠波捧着笔记本电脑,上面只有蓝天白云的界面安静地陪着他。
杜忠波想不起什么时候要了一个笔记本,而站在身边的小哥同样紧蹙着眉头,看上去跟他一样,有些想不通的事情。
黎月夕恍恍惚惚地说:“你们都记得多少?”
杜忠波狐疑地问:“什么记得多少?”
黎月夕把手机举到杜忠波面前,只见手机上显示出一张刚刚发布的通缉令。
通缉连环杀人案嫌疑人“滕华阳”。
第三卷
第112章
月黑风寒,今夜的天气好像给足了恶人的面子,将光亮敛的一干二净,林子深处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当一束手电光忽然晃过,怪异的嚓嚓声清晰了起来。寒风从林子外面打个旋儿飘飘呼呼地吹了进去,吹过枯树干枝,扫过尘土碎石,呼啸着停在一片不大的空地上。
手电放在一块约有半米高的石头上面,发出来的光把几个人的腿照的清清楚楚,还有几个人手里正在使用着的铁锨。
铁锨挖出来的土被堆积在一旁,原来的位置上成了一个又长又深的坑。拿着铁锨的几个人还在挖着,似乎觉得半人深的坑还是不够深,继续挖,继续挖,继续到某人满意为止。
“某人”指的是隐藏在黑暗中的那个人。
某人站在一棵树的旁边,而那棵树上,捆着另外一个人。
那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身上价格不菲的西装已经被绳子勒的变了形,如果此刻有些光亮,就会看到他花白的头发和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皱纹有深有浅,眉心那一道最为深,深的就像用刀子使劲划出来的一般。
花白的头发上沾了一点血迹,因为他的额头上有一道伤口,从伤口里流出来的血顺着额头而下,弯弯曲曲地滑过了眉毛眼睛,凝固在他的嘴角。嘴起了皮,看上去很久很久没有喝水了,他的喉结动了动,从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声音。
“我,我不服!”这句话是对某人说的。
某人伸出手拢了拢对方花白而又凌乱的头发,手上戴着黑色的皮质手套,黑色与白色成了鲜明的对比。
某人说:“跳跃器没了,你看,这是你最大的失败。而且,你是不是想杀了他?”某人遗憾地摇摇头,“抱歉,我应该说‘你要杀了他’。”
被绑在树上的老人舔了舔嘴唇,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你给我留下一个烂摊子啊。所以,你的不服到底是什么呢?”某人用真诚的态度来质疑,“我说过,可以让你随心所欲,但是唯独那个人你不能伤害。你不是一个守信的人,而我恰巧很讨厌不守信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