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了电话之后,花鑫也有点急着想回去的意思了,可这边的事情还没完,他还想再去山里看没烟坳。
忽然,背对着他的温煦浅浅地“咦”了一声,花鑫敛了心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遗物找到了。”温煦指着一个打开的红布包说,“有我爸一张照片,其他的都是周叔的东西。不过,我在周叔这件衣服里找到一把钥匙。”
温煦将找到的钥匙递给花鑫,花鑫接到手里一看便蹙起眉头来。手里的钥匙不算老旧,但不是平面钥匙,而是特殊防盗门使用的五棱钥匙。钥匙通体银色,在钥匙柄上刻着三个数字000
花鑫狐疑地问:“是不是你奶奶放进去的?”
温煦摇摇头:“不知道。”
花鑫说:“打电话问问你奶奶。”
温煦犹豫了一下,随后拿出手机给钥匙拍了几张照片发到了英子的手机里,很快,英子的电话打了过来。
“煦哥,你给我发的什么啊?”英子不明所以地问。
温煦说:“你还在医院吗?”
“在,咋了?”
“周谷城在不在?”
“可别提他,来了转悠一圈,问姥姥你干什么来了,姥姥说不知道,他拍拍屁股就走了。什么人啊。”
英子毫不掩饰对周谷城的鄙视,而听她如此说的温煦,也意识到英子虽然在医院,却不在病房里。
“英子,谁陪奶奶呢?”温煦问道。
“我啊,我出来上厕所去了,马上就回去。你有事啊?”
温煦说:“你让奶奶看看我发的那两张钥匙照片,问奶奶见过没有。”
英子也没想钥匙什么的到底有什么重要,当即应了下来。于是,俩人各自挂断了电话。
温煦将红布包里面的遗物一件件叠好,摆放整齐。左边是周叔的,右边是父亲的。随着他仔细的叠放,左边的东西越来越多,而右边属于他父亲的遗物只有一张照片。
花鑫看他的脸面无表情,也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脱口问道:“你对你父亲有什么印象?”
温煦的眼睛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即摇摇头:“很模糊了。其实,我七岁以前的事我都记得不大清楚。”
花鑫一愣:“你记忆里最清楚的是哪一年?”
“就是七岁嘛。”温煦寥寥地笑道,“奶奶把我从火里救出来,我高烧了好几天,醒过来之后就那样了。”
“记不清以前事了?”
“也不是记不清。”温煦挠挠头,腼腆地说,“就是,可能年头太长了吧,很多事都想不起来了。”
花鑫蹙着眉瞥了温煦一眼,遂低下头想了想,问道:“现在想想看,最久远的事是什么时候的?”
温煦下意识抬起头来看着有些发黄的天棚,回忆着说:“应该是上学的时候。”说着,他指了指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