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认清事实的伤员规规矩矩留在家里,花鑫顾不上叮嘱他太多事,一边给小七打电话一边跑出家门。
正如耿纳德所说,杜欣语绑架案的细节在第一时间汇报给上峰,上峰发了好大的脾气,就差诅咒那些罪犯不得好死了。但是,听过绑匪的要求后,沉默了半响,说:“公事公办,我现在去局里给你们签发搜查令。”
第二次,耿纳德跟杜忠波“借个地方说话”,气氛却不如前一次那么融洽。
“就是走走形式,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耿纳德说。
事情的发展果然跟他想象的差不多,接下来,会出什么事他也有了心理准备。
杜忠波面无表情的从口袋里拿出家门钥匙,给了耿纳德,一句话没说。平日里两个并肩做战的好哥们,眼下却是肩膀擦过肩膀,两两无语。
耿纳德难过地闭上了眼睛。局长下令搜查杜忠波的公寓,这已经是很操蛋的发展了,更操蛋的是,这个任务由他来执行。操蛋之余,又觉得这件事古怪的让他心里不安。
他是了解杜忠波的,这人虽然看上去八面玲珑,油滑多疑,实则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家伙。为了工作,没了家庭,前妻不准他探望孩子,三十多岁的老爷们,在外面拼命,回了家连口热水都不喝不上。数年如一日,风里来雨里去,为的不就是保护一方安宁?
可现在,却要被自己人查。
而从孩子被绑架到现在,进展的也太快了。
想到这里,耿纳德骂了娘。
五分钟前,花鑫接到杜忠波的短信,里面带有一张杜欣语的照片。六岁大的女孩儿,秀气可爱。
短信里还有一些基本情况:红色小皮鞋、白色紧身裤、红色无袖连衣裙,白色外衣、梳了两羊角辫,右边辫子上粉色蝴蝶结。被绑架时间05:4006:00之间。
小七开着车跟花鑫在半路汇合,直奔杜忠波的公寓。
与此同时,耿纳德也在半路遇到同事,同事将搜查令交给他,一行人赶往杜忠波的公寓。
时间:09:00
黎月夕仍然蜷缩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里的无聊节目。放在茶几上的泡面已经成了一坨面疙瘩,冷却后的气味并不好闻。
电视机里的无聊的节目变成了另一个无聊的节目,黎月夕还是那个坐姿,忽而,他的余光看到沙发一角的抱枕,上面印着一只粉色的小蜗牛,憨态可掬萌萌哒。或许有些冷了,他把抱枕抱在怀里,跟萌萌哒的小蜗牛对视了起来。
忽然,房门外传来卡拉卡拉的声音,听上去像是谁在外面开门。黎月夕的神经猛地紧绷,丢下抱枕光着脚,轻轻地走到房门前,把耳朵贴上去。
卡啦卡啦,声音不断,越来越频繁。
静止不动的黎月夕瞪大了眼睛,连续后退了几步,惊恐地看着房门外面的人不是杜忠波,绝对不是他!
黎月夕一个转身跑进了杜忠波的卧室,慌乱中寻找着可以藏身的地方。然而卧室里除了衣柜可以容身之外,再无他处。黎月夕急的团团转,外面撬锁的声音倍加刺耳。
整个公寓不过才九十多平,藏在哪里都会被找到。
撬门锁的人是个老手,不用多时就打开了入室门。客厅里的电视继续播放着无聊的节目,茶几上的泡面继续散发着不怎么好闻的气味。室灯没有打开,屋子里只有电视机一点光亮。来人拿起放在茶几身上的电视遥控器,将电视机的声音调的很大。
脚步声很沉,路过卫生间停了下来,不到五秒的时间继续向里走去。
客房、书房、都没有人,最后,脚步声停在了主卧室的门前。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握住了球型锁,扭动了几下发现在里面锁上了。
来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