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鑫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好,只能说:“黎家案牵扯出来的问题太复杂,我必须回总部查一些资料。”
虽然不是很明白老板话中的意思,但是仍然觉得非常厉害。温煦急忙推了推花鑫:“那你快回去,有什么结果了马上告诉我。”
花鑫半是抱怨半是玩笑地说:“在真相面前,老板也要靠后站吗?”
“这是原则问题,没商量!”
温助理,我不过是开句玩笑而已,你何必这么认真?
在花鑫离开医院的同时,还有一个人因为开玩笑被冷冷地回应了一番。这个人正是偷偷带走了黎月夕的杜忠波。
跟局长“串通”好,杜忠波得到76小时自由行动时间,他相信在76小时之内可以让黎月夕说出真相,所以,他带着黎月夕回到了案发现场。
四天前,黎月夕声称在这里杀了自己的父母,四天后重回家中,他就像以往一样的平静,只是甚少回答杜忠波的问题
杜忠波倒也不急,慢条斯理地带着他做现场勘察,看看这里,说几句话,看看那里,再说几句话。时间似乎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了傍晚。
房间里昏暗了下来,杜忠波找不到主卧室灯的开关,就让黎月夕去开灯。他站在门口,看着黎月夕走到床头旁,手伸进了床头与墙壁之间的缝隙中,随着咔哒一声,悬在上方的灯泡并没有亮起来。
黎月夕第一个反应是抬头看灯泡,随即又关开了两次开关,灯泡还是毫无反应。
杜忠波回落在灯泡上的目光,甩了拖鞋上床,拧了拧灯泡,灯光这才亮了起来。
“接触不良啊。”杜忠波自然自语地说着,顺便左右看了看刺眼的灯泡。
黎月夕并没有回应杜忠波的自言自语,很老实地走回方才站着的位置上。
“黎月夕,跟叔叔说说,你杀完人之后都干什么了?”
这个问题已经不知道问了多少次,黎月夕并不觉得烦躁,规规矩矩地回答:“身上脏了,去厕所洗澡。”
杜忠波眯眼一笑:“来,再给叔叔洗一遍。”
这一次,黎月夕微微一怔。
“把当天做过的事,再做一遍。就从你离开死者尸体旁边开始。”杜忠波面带微笑,口气却非常的冷硬,绝对的不容反抗。
黎月夕低下头看了看地面上标出尸体的标记,走过去站定,指了指脚下:“从这里开始的。”
杜忠波下了床站在黎月夕身边,黎月夕迈步朝着外面走,杜忠波也能在他身后,距离三步远。
黎月夕穿过窄小的客厅,走进卫生间,站在花洒下面:“真的要洗一遍吗?”
杜忠波含笑点点头。
苍白的少年无声的叹息着,随后脱下身上的衣服、裤子……把它们丢在脚下。
昏黄的灯光下缺少血色的皮肤非常细腻,只是看上去太瘦了,两侧的肋骨都凸了出来。
花洒泻出冰冷的水,站在下面的黎月夕猛地缩紧了身体,低下头,水瞬间打湿了他的头发。紧紧缩起的肩膀不停颤抖着,背后的蝴蝶骨似要撑破皮肤弹将出来,就像一只被埋在皮肤下的蝴蝶要挣脱禁锢,重新展翅一般。
杜忠波就站在卫生间的门口,有些惊愕地看着里面的苍白瘦弱的少年,少年的脸背对着他,他只能看到瘦瘦的背,下陷的腰,挺巧的臀。
杜忠波的脚猛地跨进湿漉漉的卫生间,一把将花洒龙头按下去。没有了冷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