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医院吧。啊,老板,那个相机是从哪来的?”
“你少说几句,起来去医院。”
“真的不用……”
花鑫一记凌厉的眼神盯过去,温助理才怯怯地了声,不敢不从。随后,就像个没啥自理能力的人,由着花鑫扯来扯去,扯到车上。
一路飙车,不管红灯还是绿灯,温煦险些以为自己被刺中的不是手臂而是心脏。
“老板,你别开太快。这点伤不算啥,离心远着呢,死不了。”
花鑫面色阴沉地说:“把嘴闭上,我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
好吧,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赶往医院的路上,温煦也琢磨明白了。老板这点火气并不全是因为他,毕竟,那个监视他们的人没办法带回来审个明白,也没搞清楚黎家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温煦也来了火气,愤愤地低声说:“糟心!”
的确很糟心。花鑫暗想,那时候他怎么就没料到对方还有一个人在附近呢?如果自己晚到一分钟,温煦恐怕凶多吉少。最可恶的是,对方什么来头,什么目的一样没查明白。
这一趟走的,真是糟心!
车子停在医院里的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花鑫把温煦交给医生,转身去交钱取药。医生说伤口有点深,好在没伤到骨头,缝合一下消消炎,再打个破伤风就行了。
虽说是小伤口无大碍,医生还是坚持让温煦住院观察一晚,在花鑫吃人般的目光下,温煦很怂地点了头,乖乖留在医院观察。花鑫多付了些钱,给温煦订了一晚的单人病房。
护士扎完点滴离开病房后,花鑫才长吁了一声,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温煦看了看他的手,说:“老板,你去洗洗手吧,都是血。”
花鑫看上去有些疲惫,他脱下外衣去卫生间洗了手,又打了一盆水回来,给温煦擦手。
温煦满脑子都是一小时前的经历,也没心思想老板给他擦手合适不合适这种事。
“老板,那个人……”
没等温煦说完,花鑫就摇摇头,说:“现在不好说,你在这里好好住一晚,我得回总部一趟。”
看来,事情真的很麻烦啊。
“你先别走,听我把事情说完的。”
花鑫抬眼看了看温煦,无奈地苦笑一声:“你都这样了,还不老实点?”
温煦笑着,以表明自己真的没问题。
尽管温煦相貌平平,一旦笑起来就显得格外温暖可爱,真是让人无法抗拒啊。花鑫失笑,摇了摇头将毛巾丢进水盆,侧身坐在床边,问道:“我走了之后,你发现什么了?”
温煦下意识地摸了摸被包扎好的胳膊,痛觉犹在,脑海中也浮现出一幕幕让他疑惑的画面。他沉声道:“从热源感应仪上看,黎世翔夫妻一直都不在屋里,屋子里只有黎月夕一个人。而且,拧松了灯泡的人也是他。”
听着温煦的讲述,花鑫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温煦也将之前的分析说了一遍:“最开始,我怀疑黎世翔夫妻的死亡时间要更早一些,尸体没有了温度,所以感应仪感应不到。后来,我又觉得不对劲,因为时间轴把我们设定在四点十五分回到过去,那死亡时间一定是五点十五分啊。”
花鑫没有及时回应温煦的分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老板,想什么呢?”温煦问道。
花鑫说:“这种情况我们以前也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