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是淡蓝色小白碎花的窗帘,看上去很廉价。
如果只看客厅,那么温煦认为这里并没有发生过打斗事件,再看地上带血的足迹……
奇怪,这些足迹并不是通往玄关的,而是通往卫生间的,再仔细看看,这些都是袜印。
温煦弯下腰随着袜印走了起来,很快他发现。步长是一致的,步宽也没有变化,步角虽然有些变化,但并不大。
怎么回事?黎月夕杀了父母之后这么冷静淡定吗?难道不该是仓惶地跑出来,造成袜印的杂乱无章?
一边想着,他跟着袜印到了卫生间门口。卫生间是拉门,他的手刚刚要上去把门拉开,就听花鑫叫道:“温煦,进来帮帮忙。”
温煦忙转身绕开地上的袜印走了过去。
花鑫所在的房间小的可怜,而且没有灯光。
温煦纳闷地问:“怎么不开灯?”
花鑫正拿着手电到处找开关:“我一直没看到开关啊。”
温煦抬头一看,只见屋顶上并没有吸顶灯或者是灯管,而是一个有电线连接,垂下来的大灯泡。
居然还有人这样用灯,他们家很穷吗?不至于穷到这么份儿上吧?
“应该是有开关的。”温煦说,“就这么大点的地方,好找。”
花鑫把手电塞给他:“加油温助理。”
老板的懒病又犯了。
花老板在一旁当大爷,小助理很认真地找起开关,期间还要避开地上被全出来的标记。不过曾经在乡下小村子里住了很多年的温助理非常有经验,很快找到了开关。开关被床头挡住,所以看是看不到的。
温煦按下开关,悬在屋顶上灯泡却没亮。门口的花鑫说:“加把油,来电光明。不然我们只能用手电了。”
温煦心想:八成是灯泡坏掉了。他脱掉鞋,踩到床上,用手电照着灯泡观察了一下。
“没坏啊。”温煦自言自语地说。
“没坏为什么不亮?”花鑫只是随口一问,注意力并不在温煦那边。因为他正在借着手电的余光,看摆在桌子上的一张照片。
温煦用嘴咬着手电,两只手抓住灯泡和连接处,轻轻扭动灯泡,灯光一下就充满了整个窄小的房间。
“是接触不良。”温煦说。
花鑫的眉头微微一皱:“接触不良?”
温煦小心翼翼地到了地上,穿好鞋和鞋套,指了指被画了标记的血迹与尸体形状:“怎么这么怪?”
花鑫看了看:“一个人在下面,一个人在上面。上面的这个应该是女性死者,身高较矮。”
温煦边听着花鑫的分析边看卧床:“老板,警察还会整理现场的床铺吗?”
“当然不会。现场要尽量保持原样。怎么了?”
“这床不对劲啊。”温煦走到花鑫身边,换角度再观察,“你看,这个床也太整洁了,根本没人睡过的样子。”
渐渐的,花鑫的眉头皱得更紧,眼神也随着温煦提出来的疑问愈发的沉暗。温煦下意识地闭了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花鑫脸上的每一个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