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上写明:被误杀的盗窃犯名叫“石佳伟”,2013年死亡时27岁,是个曾经因盗窃被判刑的惯犯。
过失杀人者:黎世翔。被判有期徒刑三年。服刑期间表现良好,又因患有慢性肾病保外就医,离开监狱时间是2015年6月。
为了给黎世翔治病,黎家欠了不少外债,黎家的经济情况非常窘迫。
死者“石佳伟”的家庭情况比较复杂。父母健在,家中有五个兄弟姐妹,同样是比较贫困的。黎世翔保外就医后,石佳伟的母亲以及兄妹去闹过两次,要求黎家赔钱,后有警察介入此事,石家人才不再骚扰黎世翔。
资料的最后有几张打印出来的冠照片,第一张是石佳伟的,怎么说呢?当真是应了那句话相由心生。
这人长的就不像个好人。
翻过石佳伟,第二张照片是黎世翔。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其貌不扬,在他的眉眼间的确能看出不佳的气色。两个当事人的照片后面还有几张,分别是石佳伟家人和黎世翔家人的照片。
温煦翻着翻着,手忽然一顿:“咦?”
听到他疑惑的声音,花鑫和小七同时看了过来。前者问道:“发现什么了?”
温煦从资料里单抽出一张照片打印纸来:“这个孩子,我今天早上见过。”
花鑫从桌子后面站起身走到温煦面前,拿过他手里的打印纸:“黎世翔的独子,黎月夕。早上见过?在哪里?”
温煦的神情凝重了几分,蹙着眉头说:“如果我们要调查的重点是黎世翔,可能已经晚了。”
花鑫摸了摸下唇:“什么意思?”
“今天早上,黎月夕到警察局自首,说杀了自己的父母。当时,杜忠波正要送我出去,刚好跟遇到了。”
小七忙问:“你确定没看错?”
温煦说:“肯定没看错。黎月夕当时的样子我到现在都很难忘了。他从头到脚都非常干净,一双手都是血。不是沾了几滴,也不是一片一片的血迹,而是那种……”温煦想了一想,“把手完全浸到血里再慢慢拿出来的样子。”
小七下意识地想象着温煦描述的画面,不禁也有几分寒意。倒是花鑫,捏了捏脖子,打了几个响指:“杜忠波……这个人太敏感了,如果是他负责此案,对我们来说很麻烦。”
“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小七本来就是打外围疏通各路关系的角色,这点事他还不觉得难办。
小七还没把沙发坐热乎就离开了,温煦忽然想起自己的手机还在机场存着。
“老板,我手机和门卡……”
“早就给你拿回来了。”花鑫回到桌子后面,从抽屉里拿出钱包、手机,板着脸说,“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能保证吗?”
温煦使劲点了点头,“我保证。”
或许保证这种事在温煦身上特别值得信任,花鑫满意地点点头,遂闭了眼睛,捏着眉心,问道:“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
“嗯……还不算太复杂。”温煦实打实地说,“时间轴发警报预测的错变点是2011年,最后的分析结果是2013年,可是,2016年的今天时间轴才发出警报。我估计,发出警报的原因是黎月夕杀了黎世翔夫妻,但是呢,整个案子调查的重点是2013年8月10号。”
花鑫缓缓睁开眼睛,别有深意地看着温煦:“你啊,没事多看书吧。乱七八糟的。”
温煦也被他调侃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