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徘徊在暴走边缘的老板不同,温煦呆呆地在床边坐了很久,兔子从门缝里挤进来蹭过他两回,没有被抱起来转而趴在他的脚边。
洗完澡的花鑫接到一条手机短信,内容很简单:mail。
花鑫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转身去了书房。
邮件来自监理会分析部,是之前温煦引起混乱的事件分析报告,报告通篇洋溢着:虽然很奇怪,但是我们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意思。
这样一份乏善可陈的报告已经在花鑫的意料之中,所以,随便浏览一遍匆匆关掉了网页。随后,写了一封信。
信的开头没有称呼,也没有客气的问候,直接写了内容。
两次了,在你接管的三十多年里没有过这种情况,你查清楚,告诉我。
花鑫又想了想,在邮件最后多写两个字:不急。
刚刚发送了邮件,温煦急急忙忙地推门进来:“老板,我想请两个小时的假,行吗?”
花鑫斜睨着他,冷声问道:“愿意跟我说话了?”
温煦有点尴尬,眼巴巴地看着花鑫。
老实孩子,虽然逗起来很好玩,今天就放他一马吧。
花鑫看了眼腕表,纳闷地问道:“干什么去?”
“我老家来人了,在车站呢,我去接站。”温煦忙着解释说。
花鑫也没当回事,点头答应了,还问道:“手里还有现金吗?”
花鑫不提这事温煦都忘了。这几天吃花鑫的,住花鑫的,手里的现金没多少了。
一看温煦通红的脸,花鑫明白了。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钱,丢了过去,“早去早回。”
花鑫没看到温煦离开的时候失落的神色,关掉电脑,回卧室准备看看资料就睡了。
手机这时候又响了起来,花鑫拿起一看,眉头下意识地微微皱起。犹豫了片刻,才接听电话。
对方是个男人,声音低沉:“就那几句话,要我查什么?”
“你不知道?”花鑫有些意外。
“知道什么?”
“那算了,晚安。”
花鑫简单粗暴的态度让对方干笑了几声,忙道:“不开玩笑了,说正事,两次意外传送的时候,你身边还有人吧?是不是那个孩子?”
“人家也就比你小十来岁,什么孩子。”花鑫掀开毯子下了床,打开窗户,吹着夜风,“关于温煦,分析部的人也没搞出个子午卯酉来,如果他真的与众不同,那些老家伙早就炸毛了。”
对方的笑声很轻,如一缕春风吹过心头,花鑫的脸上也有了淡淡的笑意。
“好吧,我会尽快调查。作为你的上司,我是不是有权利问问你负责的案子,什么时候能结束?”
“再有一周吧。温煦很能干,比你们想得要好很多。”
“其实,你只是想说自己慧眼识人,对吗?”
“这种事实,还用特意说出来?”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啊。”
花鑫随便应付了一句,挂断电话,回到床上关掉台灯。
二楼的的窗户还半开着,夜风吹了进来,卷着清爽的凉意掀起窗帘的一角,吹动丢在床边的衣衫,吹拂在花鑫的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