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晋南问钟慕是不是结婚了,他怕了,所以藏起来了,把我推出来。”看出卓雨默在烦恼什么,骆庭坦率地说道。
卓雨默闻言,惊异地瞪起眼睛,刚想开口,又被骆庭抢白:“钟慕跟你说过吧,在我支配身体时他的意识也是清醒的,只是意志不够强,不能掌控身体。我现在也是。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我都知道。”
卓雨默愣了一下,但随即就反应过来:钟慕与骆庭的人格开始进一步融合了。因为钟慕回忆起以前的事,过去分裂的部分开始有了交融,被一分为二的灵魂很可能再次融为一体成为完整的人格。不仅如此,这也意味着,钟慕与骆庭终于开始承认对方就是自己的另一面。
这固然是好事,不过目前的当务之急是钟慕父亲的事。他猜那个人绝不会平白无故忽然出现在骏光。
看出卓雨默在想什么,骆庭把刚刚与父亲和叔叔的对话大致转述给他,末了,一再嘱咐他这段时间决不能离开他的视线:“钟晋南控制欲非常强,曾经非常享受钟慕的恐惧。今天钟慕当着别人的面反抗了他,他一定会不择手段让钟慕屈服。现在他知道了我们的关系,绝对会打你的主意。”
说到这里,骆庭久违地再次露出阴鸷的表情,好似算计着该如何利用暴力手段防患于未然。
卓雨默见状,忙向他保证自己一定乖乖听话不离左右,及时打消了他更多危险的念头。
其后的一周里,卓雨默就真的是寸步不离骆庭左右或者说,反过来,他走到哪里骆庭就跟到哪里,甚至在他父母家周边悄悄布了保镖,担心钟晋南会对两位老人下手。
可自那天见面之后,钟晋南再也没主动联系过他们,甚至连野心写在脸上的钟建雄都没了动作,仿佛那日的针锋相对只是钟慕与骆庭被害妄想的幻觉。
卓雨默与骆庭依然每天早晨早早起床,锻炼的锻炼,练功的练功,卓雨默的厨艺突飞猛进,已经可以独自做出各式可口的菜肴。
他将煮好的皮蛋瘦肉粥盛在碗里,刚把早餐端上桌,搁在桌上的手机便响了。他分神看了一眼,是白医生打过来的。
这么早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他不敢耽误,忙拿起手机接了电话:“白医生,怎么了?”
“我的办公室昨晚被人撬了。”那头白医生语气焦急,“钟慕这么多年的治疗记录全部失窃。”
白医生已经报警,也去警局做了笔录,但这丝毫无法缓解她内心的忧虑。
患者的治疗记录向来是医院与医生需要好好保存的资料,其中涉及病患的个人隐私,院方与医生都必须谨守职业道德为患者保密,对患者与医生来说都极为重要。但这些东西又与别的诸如商业机密之类的东西不一样,实际上卖不出钱变不了现。而今钟慕的治疗记录失窃,对方显然就是冲着钟慕本人去的。
她一直认为无论如何都不能侵害他人的身心与不愿为外人道的隐私,这些盗窃的人碰到了她作为人的底线。她给卓雨默打电话也是想提醒他们一定是有人想打钟慕的主意,希望他们能早些防患于未然。
然而与白医生的通话还没过一个小时,网上有关钟慕患有人格分裂症的事就已经传开了,部分当年的治疗记录公开,其中很明确地记录了钟慕的第二人格骆庭出现的时间以及他的人格表现。
卓雨默与骆庭的手机接连响了起来。
家人朋友同事都来电话了。除此之外,还有些陌生号码,说不定是记者。
这一看就知道一定是钟晋南搞的鬼。
当年他被捕后,公诉方考虑到钟慕年纪太小,并且ptsd症状严重,不愿再给他造成二次伤害,并没有要求他出庭作证,也向法院提出申请,希望院方不要对任何媒体任何个人披露有关这个案子的详细情况与细节。所以当年,除了钟慕的主治医与办理这个案子的警察、检察官、与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