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微笑或是出拳也很简单,没必要这么矫情这么婆婆妈妈。
然而卓雨默却是真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
他真的想不出自己在何时见过这样一个人,也不知自己何德何能让一个人说出“因为你才来到这个世上”,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连手上的食物都没法分散哪怕丁点的注意力了。
“不用这么诧异吧?”
是男人的一句话将卓雨默从飘飘悠悠的半空中给拽回了地上。他下意识吸了一口气,决定以理智的逻辑与果断的态度了结这件事:“恕我脑子笨,真的听不出你是不是在开玩笑。但无论如何,我与你、与钟慕都素不相识,是因为协议才勉强住到一起的。我很感激你你们给了我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我只能全力以赴,起码不能辜负你们的投资。至于其他……对不起,我暂时没办法接受。”
他说得认真,态度恳切,说话时眼睛一直看着骆庭的眼睛,没有丝毫要躲避的意思。
仔细想来,这些事从一开始就很荒唐,可是再荒唐都成了事实,他必须用认真的态度对待。
然而,他的认真在眼前的男人眼里似乎变成了一种近似讽刺的玩笑。要不然,为什么刚刚还有些严肃的他现在却笑了出来?
这一瞬,卓雨默陡然有些动怒了。
“我的话很可笑吗?”他冷下语气问道。
“不是。”骆庭闭起眼睛摇摇头,再次睁眼时,他茶色的眼睛似乎变得比刚才更亮了一些,“你当然不会辜负,这部小说本来就是……”他说着忽然顿住,又摇摇头,决意不再纠缠这个话题,“你不相信也没关系就算你不相信,有关你的事,我还是会去做。雨默,我叫骆庭,如果下次再见到我,希望你能叫对我的名字。”
如果有时间,骆庭想与卓雨默讲一个故事。
起初那个男孩只身被关在一幢只有窗户没有门的房子里。房子外面火光冲天,天空摇摇欲坠。男孩在房子里怒吼,冲撞,却找不到出去的路。
而他不经意瞥向窗外,一个穿着运动衫的男孩咬着棒冰正小跑着从火光中经过。
房子里的男孩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穿运动衫的男孩经过时朝窗户里投来的眼神与笑容。
房子里的男孩急切地想追着那个笑容而去,所以他打碎了玻璃,破窗而出,站在了冲天火光里。
于是骆庭出现了。
但这不是个有趣的故事,骆庭决定还是把它藏在自己心里就好了。
他看得出,自猜出他身份之后,卓雨默完全就变了一个人,变得紧张戒备,跟他与钟慕在一起时的松弛完全不一样。
骆庭看过监控的,与钟慕一起,他的雨默放松自在,像一只懒洋洋的猫。
他开始嫉妒钟慕了。
但钟慕不会理卓雨默的,只要他存在一天,钟慕就绝不可能理会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