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我……那我要给我……妈妈说一声。
我想,我惨了,我变成了一个结巴。
要被林展笑死了。
果然,林展搂着我的脖子,没有礼貌不留一丝情面的嘲笑我,说我是个过夜还要和妈妈报备的小结巴。
我在电话里,同妈妈说,今晚留宿在和我一块郊游的朋友家里,自上回我平安无事且情绪平和的回家后,她对我交往朋友这件事变得宽泛积极许多,她没问多少,只叮嘱了几句。
我挂了电话,依旧结巴道,她……她同意了。
林展露出满意微笑,揩了一下我的脸,他说,那不错。
我同林展去他住所,他住高层,在公寓楼顶层,电梯一个个攀上去,抵达最高一层,终于是到了。
他打开指纹锁,牵着我的手腕进屋。
他的房子很大,但东西很少,宽阔的房间内,用品都极简化了,我坐在灰色的沙发上,看着他去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放在原木的茶几上,在我身边坐下。
他开了一罐啤酒,递给我,我想,喝酒壮胆,可能说话就能顺溜些许了。
我喝了半罐啤酒,胃里似乎都冒着气泡,脸上发着热,口吃没好,情绪倒是高涨了些许。
我想到刚才吃饭时的一些事,便磕磕绊绊问,刚才吃饭……的时候,你……你对赵珏说了什么,他……他的脸色都……不……不好了。
这话说的实在艰难,林展听着听着,也从笑脸成了苦脸。
他回道,能说什么,我就告诉他,你和我在一起了,我会对你好的,让他别来缠着你,耽误我和你的时间。
我一愣,对他说,他是我……我的朋友。
我心里有些急恼,憋了一下,竟然说话顺溜了,我对他说,而且是他发现了我,是他救了我,你不该这么和他说。
林展箍着我的手臂,他掀开嘴角,幽幽道,为什么不行,你是我的,就我一个人的,管他有没有救了你,再说了,他是谁啊?你不是被关了十年,为什么还会突然冒出来一个朋友。
他说话实在是没忌讳,我听他这么说,倒也不觉得冒犯。
毕竟他的的确确是不把我被拘禁的事儿当做什么大事,就好似我出门在外,回家时,发现钥匙没带,不小心别锁在了门外进不了家一样。
我叹了一口气,心想着林弟弟的嘴巴真毒,又对他说,其实我也不记得,我把赵珏给忘了。
林展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我对他说,我逃出来那天,是赵珏恰好碰到了我,他把我带到警署,他告诉我,他是我的同学,和我从小认识,他帮了我很多,慢慢开导我,让我逐渐变得正常。
他这么说,你就信了?
为什么不相信,那时候,我如果连他都不相信,我怕是活不下来了。
我低下头,觉得有些累,把脸埋进他的怀里,我闷声道,别说这个话题了,说些别的吧。
说些别的?林展顿了顿,然后语气里带着笑意,他贴在我耳边,扑簌着热气,他说,你猜猜,我第一眼看到你是什么感觉?
我动了动,但还是没抬头,只是把手围在了他的腰上,轻轻拢着,我懒懒散散问,是什么感觉?
他的声音不知为何,低沉沙哑了些许,他说,你先把头抬起来。
我累得很,但想着,还是要照顾些林弟弟的感受,便依言挪着下巴抬起头,睫毛簇在眼睑上,透过细缝打量着他的眉眼,看着他微红的耳尖,我愣了一下,随后就感觉到腰上的重量,他扣着我的后腰,沉声对我说。
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我和你除了爱人,其他任何关系,我都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