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蹊直睡到中午才醒,双目一睁第一件事是看度离的状态。
度离睡的正欢,平时总是笑着的唇此时微启,因为中毒,有些发白。
李成蹊见他没事,视线又扫过度离清秀的眉眼。他第一次看到熟睡中的度离,没有醒着时那么聒噪,像个心事重重的少年。
李成蹊没准备吵醒度离,因此躺在床上没有动。昨日两个人都睡的很晚,尽管躺在床上,但是身边多了个人始终难以入眠,直到天快亮了才堪堪入睡,想必度离也是。
看着度离窝在被子里,紧紧靠在墙边安静地睡着,李成蹊觉得内心某一处柔软极了。
他从来没遇到过度离这样的人,这样有趣、吵闹、不知轻重帮他挨了毒蛇一口的人。
医怪对他而言罪该万死,却也是因为医怪,他遇到了这样的一个人。
李成蹊不是扭捏的人,他察觉到自己对度离的心意后,自然不会再摆出对其他人那样冰冷的姿态,可是让他有些为难的是,他已经不会怎么柔和的跟别人相处了。
李成蹊有些庆幸自己的大方,他跟度离的交易是整个山风楼作为度离的后盾,这实际上是默许了度离主人一般的身份;而他更庆幸度离提出要跟他做朋友时他答应了。至少他可以慢慢渗透度离的生活,唯一让他头疼的是度离对于长得好看的人的态度……
度离醒来后看到的就是双眼盯着床顶放空的李成蹊,有些好笑李成蹊居然在发呆,度离蹭过去他耳朵:“想什么呢。”
刚起床的声音带着丁点惑人的沙哑,李成蹊心下一跳,面上却冷淡地把度离拨开:“在想你真能睡。”
度离坐起身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还说我,你不也没起。”
李成蹊叫他气色比昨夜好了点,催促他起床洗漱完再让陈老看一看。
度离下床套外衣,顺便问了下李成蹊的内伤如何了。
李成蹊道:“已经好了,本来就是强行调动内力造成重伤假象,虚弱几个时辰就没事了。”
度离问:“也是暗藏实力?”
李成蹊点头:“少点麻烦总是好的。”
度离笑的有些僵硬:“其实医怪的武功没有那么高。”
李成蹊束发的手一顿,目光犀利地扫向他:“何出此言?”
度离被那审视的目光看的心下一紧,又拿不定李成蹊是什么意思,硬着头皮答:“善毒的人武功应该不会多高吧?若是真的很高,又何必躲躲藏藏。”
“走吧,下楼。”李成蹊边走边对度离说:“医怪手段颇多,二十年前搅的江湖天翻地覆也是正邪两道联手才将其压制。既然他诈死低调行事,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好。”度离没有异议。
等一切安排妥当,李成蹊带着度离出了酒楼要前往魔教。只不过这次不再是两个人轻装简行,李成蹊安排了一辆四匹马的豪华马车,整个地队也一路随行。
度离好奇地钻上马车察看,马车里空间很大,最里边分出了一个隔间可以睡两个人,外间是正常坐着的地方,还放了个小茶几。
度离咋舌,坐在外间对李成蹊说:“你以往出行都用这个马车?也太享受了吧。”
“当然不是,这是我昨夜吩咐下去赶制的马车。”李成蹊坐在他对面,把茶几上的糕点盒打开:“尝尝看,漠北的特色糕点。”
度离看着香甜可口的糕点:“早说我刚刚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