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人啦。”度离一只手抚摸着小黑的鬃毛,缓缓地倾诉:“我跟你说,我以前可傻了,我都不知道人是有父母的,还是叶伯告诉我的。不过叶伯没有告诉我谁是我的父母,我还以为我是被师父捡回去的孤儿呢。”
李成蹊淡淡道:“有什么关系,我就是个孤儿。”
度离惊讶地扬起头看他,头顶蹭着李成蹊的下巴,被李成蹊伸手给按了回去。
“孤儿又怎么了,我现在过得不好么。”
“那你小时候是怎么长大的?”
“我三岁的时候,在一群乞儿里,被师父捡了回去,但我师父被医怪给害死了。”
度离觉得今天晚上的信息量太大了,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苦涩地开口:“那你一定很恨医怪,要把他杀掉吧。”
李成蹊没有回答,但两人都清楚这是个肯定的答案。
谁也没再开口,官道上只有秋风吹拂树叶的沙沙声跟小黑哒哒的马蹄声。
度离靠在李成蹊胸口,听着李成蹊的心跳声,感觉沮丧极了。
如果可以选择,他现在宁愿回到山上。虽然在山上的时光寂寞得让人难熬,可是不会像现在心里钝钝的痛。
度离在解开医怪的机关后,就一直强忍着情绪,见到跟自己长得七分相似的女人后依然强忍着,可是在李成蹊亲口说出医怪杀了他师父后,他的情绪就再也按压不住了。
为什么医怪要杀李成蹊的师父呢。
度离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明明遇到对自己这么好的李成蹊,明明李成蹊跟自己做朋友了,明明李成蹊对自己的态度不再冰冷冷的了。
这一切,再李成蹊找出医怪后就要烟消云散了么。
仿佛是感觉到怀中人的不对劲,李成蹊更快地驱赶着黑马,李成蹊怕度离是蛇毒发作了。
由于地队里有人提前赶到了漠北城的分楼通知了李兴,当后半夜度离跟李成蹊二人回到酒楼时,楼内的大夫已经等候在大厅了。
李兴看到昨个完好出去的两个人皆是受了伤,倒吸一口冷气谁能伤到这两位啊。
连忙跪下请罪:“请楼主责罚,让楼主跟度少侠在属下的职权范围内受了伤。”
李成蹊扶着度离坐下,淡淡开口:“不干你的事,是本座小看了医怪。”
楼内那大夫想来给李成蹊看看伤势,被李成蹊拦住了:“陈老,你看看他中的毒怎么样。”
“可是楼主您的伤?”陈老有些游移不定。
李成蹊皱了皱眉:“本座的内伤没有大碍。”
陈老见李成蹊不悦,连忙给度离把脉。
度离这会是真的不太好了,可能之前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刺激了体内的毒素,这会他整张脸都微微泛着青色。
陈老把过脉后又撸起度离的袖子检查了下伤口。被咬过的地方只是泛着淡淡的青色,既没有变黑也没有肿起来。陈老问李成蹊:“看来楼主已经帮度少侠把蛇毒吸了出来,所以这会度少侠还活着。”
度离:“……………”这么严重的么,那会没吸出来就已经挂了?
李成蹊皱了皱眉:“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