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放下果知的脚:“人太多了。”
“没问题的,你不用去,我回来给你汇报。”果知拍拍胸保证。
“你到底在说什么。”
“那你是想说什么?”
“人太多容易撞到,你小子现在不是残疾吗?”时西说,他总能把体贴的话说得这么理所当然,仿佛在他眼里并不是体贴的话。
“只是受伤,你别咒我!”即使回嘴,果知还是忍不住泛起感动的涟漪,刚想抱住时西,时西站起来了,动作太刻意,让果知不乐意了:“你躲得太及时了,怎么就知道我想抱你,万一我是拿水喝呢。”
“你摆出一张发情的脸。”
“哪有?”果知怀疑的摸着自己的脸,时西将药膏和绷带扔到果知怀里:“自己擦了绑上。”
“只是砸到不需要这么夸张吧,再说,这种时候应该你帮我弄。”
“你自己没手?”
“我喜欢用你的手。”
“我的手是用来摸你屁股的,不是做这些事的。”时西把下流话说得很正经,像个钢琴家在说他的手是用来弹钢琴的,不是做粗活的。果知差点被他的表情骗过去,他不可置信的盯着时西:“你怎么说出口的!”
“那你的肉麻话是怎么说出口的?”
“我是发自真心的。”
“我是发自”时西没说完,而是低头盯着自己的下腹,果知被捉弄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拿起药膏不停往脚上抹,时西已经坐在电脑前去了,果知按开电视,无聊的将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等包扎好时,他的脚像绑了个馒头在里面。他倒在沙发上,抬起腿,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手艺。随即他拿起课本,安静的翻看着,没办法,时西都这么说了,那就不去看吧。有点遗憾也没关系,因为是和时西在一起,所以有再多的遗憾也没关系。看着看着,他眼皮沉重,缓缓合上了眼。迷糊的听到开门的声音,时西要去哪?想完他又睡了过去,等他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下来。时西依旧坐在电脑前,那刚才是做梦吗,他抬头看着外面的天空,晚会应该快要开始了吧。
这时,时西走过来坐在沙发上:“你很烦。”
“我没惹你,你突然就嫌弃我干嘛!”睡在沙发上什么也没做的果知,无缘无故就被骂了。
“上来。”时西不理会他的指责,偏了下头,示意果知去他背上,果知怔了几秒,乖乖爬上时西的背:“我做错了什么?你想把我卖到哪里去?”
“别自我感觉良好,你以为自己值几个钱。”时西背起果知往外面走去。
“那你?”
“你不是想去看晚会。”听到时西说的话,果知轻笑起来,他的下巴枕在时西的肩上,双手环住时西的脖子:“所以你要带我去吗?”
“你能不能就这样别动以及闭嘴。”
“好像不能。”
他们穿过那条荒废的捷径,快到学校时,果知松开时西,让他背着走进校园,会有人看到吧:“可以吗?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