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昨晚火气上来了,直接拖起人来就揍,也没有看清长相。难不成这人还真是冲着他们来的?
“他晚上敲门来搭讪,我想起他,觉得挺有意思,就陪他聊了会儿,他的酒我没有多喝,趁他不注意倒掉了,就想看看……”祈聿话说了一半才发现自己一不留神就把自己给卖了,偷偷看盛眼色。
盛好像并不在意。
这时突然有人敲门,盛站起来去开门,没想来者竟还是祁聿的熟人。
“祈聿?”那人身穿警服,衣衫大敞,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见祈聿吃了一惊。
祈聿也在惊讶过后,简单为两人作了介绍。
祈聿是炙手可热的心理学专家,曾经被警方请去做过讲座,之后陆陆续续也为罪犯侧写提供了不少帮助,在那期间结识了周南,这位警官虽然面相轻浮,但对待工作却是一丝不苟,相当认真,偶有难处祈聿都会尽力地去帮助他。
“你们住的这家店死人了,我是来例行询问的。”周南把帽子一丢,坐在床边,问道,“昨晚有听到什么不对劲的动静吗?”
两人默默地尴尬,昨晚他们一直都在滚来滚去哪有功夫听别的声音,战到天快亮才停下然后完全睡死,连早上因为死人造成的骚乱都没听到,更别提留意什么线索了。
听周南叙述,死者是楼下住宿的单身男子,年龄40岁上下,尸体被切成几块散落在床上,生`殖`器被割下,切成两段放在胸口,并且在手腕处发现勒痕,死亡时间判定在昨晚20:00到22:00之间,目前警方还在进一步调查死因。
勒痕?祈聿皱眉,这很难不令他想到昨晚把他绑在床头的人,但是死亡时间是20:0022:00,他们聊天的时间大概是21:00左右,在杀完人以后脸不红心不跳地再物色下一个对象?或者被盛暴打一顿后还能去杀人?怎么想都不会是那个孩子吧?
祈聿按下怀疑没有说,周南嘱咐了他们要小心后便赶着去询问隔壁的人了。
盛对这些都不甚感兴趣,给祈聿压了压被子:“再睡会儿吧。”
“好的,宝宝。”祁聿心满意足地钻进被窝,他对昨晚发生的事并没有失忆,对于宝宝这个称呼更是得心应手,狗胆包天。
盛对他简直无可奈何。
楼下老板娘的情绪却不太好,哪个开旅馆的在自己地盘死了人情绪都不会好的,要不是警察还没有调查完,马上这些客人就都退房走完了,以后搞不好都会没生意了呢,哪个倒霉蛋非要在他的旅店杀人啊,老板娘咒骂着把画歪的眼线擦掉。
这件事后来如何,盛根本不关心,祈聿退烧之后两人就驱车回家了。
要不是两个月后偶然在医院遇见,祈聿早就将此事忘光了。
祈聿是和盛一起去医院探望高嬗的治疗情况的,要不是那人叫住他们,还真是认不出来。
迎面走来的人西装革履,身姿挺拔壮实,头发理得也很整齐,旁边一位面色和蔼的女士挽着他。原来是旅店的“老板娘”夫妇。
虽然早就知道“老板娘”是位异装癖的男性,乍一见到男装形象还是挺有违和感的,“老板娘”自我介绍叫林子明,身边是他的太太。
“你好,林先生。”
原来林子明,如今已45岁,却在过去的十多年里一直致力于将自己变成一个女人,曾经注射过大量的雌性激素,还通过胸`部和面部的整形来改变外貌,并且完全以女性的身份生活了两年,不仅在旅店如此装扮,出门游玩、会见朋友都是这样,已经适应良好,此行是来和医生再确认,然后施行性别再造的手术的。
祈聿微讶。
盛不明所以地问:“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