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心以这副失意的面容回去见他爸妈。
程原地愣了一会。
这半包烟显然没有什么作用,伸手把剩下的半包扔进了垃圾桶。
程一个人在c市漫无目的、失魂落魄地溜达了半天,删了俞修远的所有联系方式。
最后随便搭乘了一辆火车去了跟c市相邻的n市。
他有个叫赵小舟的发小刚好在n市发展。
赵小舟是个典型的低富帅,工作的时候一本正经跟个业界英一样,一闲下来就要出去找女人,身边的女人一个月换一个,一年换一打。
程本不喜欢跟赵小舟这种滥情的人交涉。但是赵小舟从小学就跟他一班,两个人一直同班到高中毕业。在赵小舟身上,“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句俗语被体现的淋漓尽致。他对兄弟的好已经可以让程忽略他对女人的滥情。
程觉得自己要想忘记俞修远必须得赶紧找下一家。
以他以往整天被女友踢的经验,他必须得向赵小舟取取经。社会舟哥可是天天女人黏在身边追着跑的。
程刚到n市就被赵小舟拉去了酒吧。
重金属音乐和缭乱的闪光灯充斥的酒吧里,程的脑子乱哄哄的,俞修远骗他的事也被他稍稍给撂在了一边。
在程记忆里,赵小舟的嘴就没有瘪过,永远都跟弥勒佛一样扬着嘴角瞎乐呵。
然而这次
赵小舟给自己点了一杯无调的bowmore,给程递过去一杯雪碧,俨然一副要诉苦的模样。
赵小舟苦没诉完,酒先下去了大半杯。
拍着程的肩膀,脸上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问了一句,“你喜欢过男人吗?”
程刚滑到喉咙的雪碧一下子喷了出来,他还没取经呢,人就弯了。
“小舟哥、几个月不见,你特么弯了?!”
程说完自己也怪心虚的,毕竟,几个月不见自己也弯了。
赵小舟咕咚几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得剩了个杯底,恼得不行,“草!哥不仅弯了,哥还被人耍了!”
“草!”程与有同感,招呼了一小调酒的小哥,“给哥上瓶二锅头!!”
调酒的小哥拧开酒瓶盖子往杯子里倒酒。程拦住小哥的手,把二锅头揣过来:“别倒了,别倒了,哥要对瓶吹。”
程仰着头吹那一瓶二锅头,边吹边想,这赵小舟真特么够哥们,一起弯还一起被骗,这特么算不算共患难。
程被二锅头呛了一下,酒劲儿上头,脸色微红地拍拍他哥们儿的肩膀,委屈道:“小爷我遇见跟你一样憋屈的事了。”
“你特么也弯了?!”
程恨恨地点点头,“小舟哥,你说咱还能撸直吗?”
“刚摊上事儿,还真特么没试过。”
程提议,“要不试试?”他现在想立马把自己变成阳光大直男。
“怎么试,你那下得去嘴试吗?”
“刚治好。”程又要了一瓶二锅头。
赵小舟惊讶:“这病也能治好?!”
“怎么?!你不希望我治好?”
“不是、”赵小舟特好奇,“你这病是怎么治好的。”
“掰弯我的人给我治好的。”程皱眉,俞修远真是做了件意外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