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都不用站着。”里正挥手让他们坐,见着祈晚风手里提着的食盒,闻到香味,他问道,“这是?”
曹向南从祈晚风的手里把食盒接过,放到了桌子上,说道,“这是向南给七爷爷准备的吃食,知道七爷爷爱喝一口小酒,还给你备了二两小酒。”
昨晚睡前就和祈晚风商量过今天要过来里正家一趟,今天就准备了东西过来。当初里正家送了二两银子过去给他,他的心里一直都没有忘记。原本这礼早就应该过来还的了,早先身体不好,后来在忙着摆摊的事情,到现在才有时间过来一趟。
“哎,你这孩子……”里正一脸的不赞同,知道他们的日子过得不容易,就不必要浪这个钱。
“我和曹刚哥他们在镇上开了一家卖吃食的摊子,这是我们摊子上卖的吃食。”曹向南掀开了盖子,最上面放着的就是他们摊子上卖的河粉。
他今天来这里也是有个目的,在镇上做吃食生意的事除了他们几家人,村里并无人知道,他现在过来给里正打个招呼。
尽管是分家的时候写地清清楚楚,他们以后和曹家大院那边各自过各自的,互不相干,但是抵不住不要脸的。在这个时代一个“孝”字能压死人,他需要一个在村里有身份的人站在他这一边,到时候他能帮他说上几句话。
之所以选择里正也是知道这一位心里是个好的,不然当初也不会帮他们一把。
“这是什么?”里正点头,心里隐约地有点明白点什么,他看着食盒里的东西,问道。“这是河粉,用大米做成的。还有,这个是向南给七爷爷做的下酒菜,还望七爷爷喜欢。”曹向南拿出第一层,下面的两层,一只焖地香软的手撕鸡,一尾清蒸鱼,刚从家里做好送过来,掀开盖子都还冒着热气。
“唔……”盖子一掀开,一股香味就冒了出来,里正盯着这香喷喷还冒着热气的菜,骂也不是。
曹向南还拿出最后的杀手锏,一壶里正大人最爱的小酒。
在屋里的里正夫人听到外面的说话声,让边上跟着伺候的赵阿么出去看看是什么人来了。赵阿么出来喊了一声“老爷”,也认出了来的人,向他们点头笑了笑。
“赵阿么。”祈晚风喊了一声。
晚饭是和里正一家一起用的,饭桌上的人也不多,就里正和他的夫人,里正二儿子的媳妇,还有一个和他们安安差不多大的小哥儿,跟在他阿么身边也是个乖巧的。吃饭的时候赵阿么也一起上了桌,大家坐在一起的气氛很融合。
里正是有三个小子,大儿子是个有出息的,在外地做了官吏,带着媳妇孩子都在外面,只是这一走除了书信往来,已经就有两三年未曾归过家。二儿子过了童生,上一次参加乡试没有考进,现在在南阳的书院读书,娶了亲生了个小哥儿,媳妇和孩子都在曹家村这边,他的人也不在家里。
而说起这个三儿子,里正是一边说一边叹气,“三小子读书又不好好读书,整日里东跑西跑的……”
曹向南陪着里正喝着小酒,这酒入口淡地跟水一样,还花了他好几个铜板买的,他的心里泛起了嘀咕。听着里正磕唠,他也大概地了解了里正家里的情况。
村里的人敬重里正也不是没有原因的,里正当年也是童生出身,家里大儿子也是有出息的,二儿子正准备参加明年的乡试。
用过晚饭后,他们就从里正家出来了,离开之前祈晚风把二两银子塞去了赵阿么的手里,他们就离了里正家往他们的家里回去了。
“着吧。”回头赵阿么拿着二两银子回去,里正夫人王澜也只是挥挥手,让拿去好。三天的活动搞完了,来他们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