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了。其他的,就不多强求了吧。”苏澜看着贺怀民,即宽慰自己,也宽慰丈夫。
两个卫兵合力,将贺立远抬到了轮椅上,想到终于能够回家,贺立远心里也舒服了很多。
看到父母走进来,贺立远敏锐的发现,母亲的眼睛有点红,神色也很勉强的样子。他今天出院回家,按说他母亲应该很高才对。
“医生怎么说?”贺立远看着他父亲问,他父亲虽然一如既往的板着脸,但眼神中也是惆怅和遗憾,但是他知道,至少他父亲,不会故意隐瞒他什么。
“咱们回家吧,回家后再说。”苏澜知道丈夫的个性,肯定不会对儿子撒谎的,他会觉得,男人大丈夫,该承受的就必要承受。但是她觉得,能拖一时是一时,晚点让他知道,他心里就能晚些受到煎熬。
“爸,医生怎么说,我是不是不能再站起来了?”贺立远看着父亲,又问了一遍,他这段时间,多少也从医生的话里,知道了他恢复的可能性不大。
“医生说,只要你积极配合治疗,站起来的可能性还是有的,只是……。”贺怀民稍微犹豫,最后还是比较隐晦的说“只是以后,不能再做剧烈运动了。”
“所以……,我不能再回部队,不能在带兵了是吗?”贺立远自己说出了他父亲没能说出的话,他紧紧握拳,心中如遭雷击。他活着的意义都失去了,活着还是死去,又有什么区别?
陶愿站在一边,看着这伤感压抑的气氛,又不能说出来,他可以帮助贺立远全完好起来。就算他现在说出来,他们肯定是不会相信的,谁选择不信医生的话,而是相信一个自学中医的人的话呢?
回到贺家之后,为了不让老太太担心,他们都强打着神,表现出挺高兴的样子。贺怀民和贺立远父子,都是常年只有一个表情的脸,大家也都习惯了,他不想让别人看出心思的时候,别人很难看出来。
贺立远终于回家,老太太非常的高兴,拉着陶愿的手不放,说多亏了他,贺立远才醒的,要把自己的压箱底的宝贝给他。陶愿推迟不过,苏澜也劝他下,说是老太太的一番心意,他只能了起来。
吃过晚饭后,贺立远和他父亲还有爷爷,在书房聊了许久,才回房间休息。
贺家占地面积很大,除了前面的大厅外,还有五个两层小楼,贺立远住在最中间的楼里。他的房间原本是在二楼,但是坐轮椅上下不方便,回来之后,就住在了一楼。
陶愿原本是住在贺立远二楼的房间的,晚上大家都各自回房间休息之后,他偷偷的溜下去,去到一楼贺立远的房间,还在他房间的浴室里洗了澡。
陶愿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穿着睡衣,站在床边擦头发。
贺立远靠在床头发呆,陶愿看着他,知道他这幅样子,看似面无表情,但内心一定非常的痛苦。时间会证明一切的,他现在不想多说什么,说了他也未必会信。
擦干了头发,陶愿掀开被子上床,贺立远突然回神,转头看着他。
“怎么了?”陶愿回视他。
“你跟我睡?”贺立远眼中带着疑惑,因为他母亲已经告诉他了,他们之所以会结婚,是因为他奶奶坚持要人家来冲喜,而他的前未婚妻,已经跟别人结婚了。他们之间的婚姻,一开始就说好了,是有名无实的,两年后就要放人家走的。
“我们是合法的夫妻,我不跟你睡,跟谁睡?”陶愿也故作疑惑的看着他。
“妈把情况都跟我说了,你毕竟是个哥儿,清白还是要的。你跟我睡,你以后的丈夫,怕是不好想。”贺立远严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