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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央,红彤彤的火光照亮了官渡的夜空。
熊熊燃烧的冲天大火笼罩着官渡大营。迄今为止,大火已经足足烧了半个时辰,但火势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烧越旺,火焰越升越高,以致方圆数十里都在火光的照耀之下。火焰升腾,浓烟翻滚,火光经久不息。
半个时辰前,当史阿押解任峻、任先父子二人来到李利面前,手起刀落,随着两颗人头落在辕门上,劫营之战宣告结束。待到西凉军撤离大营之后,东西两座辕门被彻底堵死了,既而在震耳欲聋的轰鸣爆炸声中,大火吞噬了官渡大营。
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与熊熊燃烧的火海共舞。实际上,在西凉军撤出大营的那一刻,官渡守军尚未全部被歼灭,但这已经不重要了。胜负已分,他们的命运也已注定,葬身火海是他们唯一的归宿。
黄河岸边,李利抱着逝去的红颜伫立良久,迟迟不肯登船。直到整个官渡大营被火海吞没之后,东方露白之时,李挚和史阿二人强行将李利和他怀里的甄宓架上乌篷船,而后指挥大军兵分两路撤退,八千铁骑由黄忠率领从陆路撤回洛阳。余下七千步卒则乘船撤离,逆流而上,经水路前往洛阳。
架着李利上船之时。李挚刻意将甄宓的尸身放在另一艘船上,并命令这艘船先行,从而将李利和甄宓分开,以免他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船舱里,李利神情呆滞地仰面躺在软榻上,双眸无神地注视船舱顶棚,一动不动。一言不发。此时他的脸上无喜无怒、无悲无痛,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仿佛灵魂出窍一般仰卧静止,如同一潭死水,无波无澜,没有涟漪。
时间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悄然流逝。一缕朝霞划破天际,新的一天开始了。
一个时辰后,船队驶向北岸,远远避开屯驻在中牟县境内的曹军,绕行至河内郡辖下的水域,却并未停留,仍旧溯河而上。
“请陛下用膳。”李挚轻步走到榻前,恭声道。
躺在榻上的李利眼珠转动了一下,遂慢慢坐起来。摆手示意李挚撤去早膳,低声道:“酒。”
李挚闻声色变,有心劝阻却终究没有说出口。遂招手示意亲兵抱来一坛酒,躬身递给李利。
“咕嘟嘟”一阵狂饮,看得李挚眼皮直跳,好几次想要上前阻止,却唯恐激怒李利,只得站在榻前一动不动。生生看着李利一口气灌下一坛酒。
“战况如何?”放下酒坛的李利,沉声问道。没有李挚想象中的酩酊大醉。一坛酒下肚,李利反倒愈发清醒,非但没有仰头就睡,反而问起刚刚结束的劫营之战。这让李挚大感惊诧,隐隐感到李利已经从悲痛中走出来了,但这只是他的猜测,无法确定。
“禀陛下,此役,我军战死四千余人,敌将任峻帐下一万兵马包括任峻在内,全军覆没。此外,官渡大营里的十余万石粮草和军械辎重全部焚毁,整座大营已化为灰烬。只是??????据黄忠将军禀报,驻守西门的曹休带领百余亲兵冲出西门,侥幸躲过黄忠将军的追杀,最终带着十几名亲兵逃往中牟城。”
听着李挚的汇报,李利面无表情地透过格窗凝视着波澜滚滚的河面,待李挚说完话后,只见他伸出右手,轻声道:“孔明的第二个锦囊呢?拿来我看。”